她招招手,刚想走进殿里,才看到裴恕脚步未动。
“背好之后,再和我说。”
他离开,只剩下那缸混着血的水,还久久没消停。
温知窈不明白裴恕突然这样严厉,要她做这些是干什么。
因为前几日她笨到他了?
作为帝师,他得好好教教她这个笨徒弟了?
既然他要求了,她还是认真的钻研了那几本折子。
看完后,她想去找他,却被王德多次告知掌印不在。
裴恕最近早出晚归,时常不在宫里,世家几乎血洗了一遍。
没人会简单的以为裴家就是皇帝的狗。
裴家这颗大树虽被拦腰砍断,在埋在土地里的根茎依旧生长,错综复杂。
百足的虫,死而不僵。
只是温知窈不太明白,之前裴恕就没过管,他性子散,鲜少主动管这些杂事。
况且慢慢来,更柔和很多,也不至于每日这么多弹劾他的折子送上来。
急什么。
“这些掌印不做,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做?都滚!”
从帘后摔出来的杯子,在寂静的大殿里炸开,震的下面一片安静。
鲜少见皇贵妃娘娘生气,大家纷纷闭嘴了。
人,人她见不到,上交给国家了。
还日日看这些没用的请求惩戒裴恕的折子。
“娘娘也不该怪他们,掌印没理由的杀了不少人,大家人人自危,娘娘不如去找掌印谈谈。”
何如月边倒水,边安慰,不时去看温知窈的脸色。
离间两人的方式在最初看到了成效,却突然不太对了。
裴恕这很明显像是给窈窈铺路。
就在宫宴前后一两日,定是有什么变动,他们不得知。
她得想办法套出来。
温知窈烦闷的撑头,“人我都小半月没见到了,谈什么谈!”
光是长影送过一次信,还有将她要学的东西送来了。
裴恕的影子她都没看见,问长影,长影说他家主都不在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