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虹抬头,他都吃过午食,居然还有人没起床,一向严肃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见主人面色不善,侍从连忙问,“主人,要不要下挑战书?”
“我想出其不意。”
“唯,主人。”
城门边不远处,一个着白色麻布衣的年轻人带着一个小僮也朝禾记农庄而来,见到前面的一高一矮停下脚步,他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仿佛随意散步在春光里。
农庄北山区上,一行贵人早已下了马车,他们铺毯放几,拾掇食物,正在准备午食。
贵妇、少女们领着各家仆人欢快的忙碌着,边忙边偷偷看向立起一起聊天的男人们,见到心仪,她会会抛一个媚眼,或是给一个眼神,亦或是偷偷脸红。
里二和十竹当然知道公子吃香,他们两个立在公子身边,明着是护卫、随从,暗则帮公子挡桃花,避免公子被女人们目光肆意搔扰。
被目光肆意搔扰的公子真有暴走的迹像,却不得不在自己挖得坑里继续站着。
有卫卒上前,近到里二耳边,“里侍卫,前面农庄里的禾庶士,到现在还没有起床。”
要不是容家等大族之人在身边,里二能叫出声,这许美姬,太阳都晒到什么地方了,竟然还没有起床,可真有她的,也不知道公子这么大阵仗,她知不知道,在不在乎,要是不乎,公子岂不是白活忙了?不禁同情的偷偷瞄了眼公子。
公子难道不知道他的随从在干嘛吗?
可公子是谁,察言观色,权谋度人,就是他的本能。唉,他的本能让他知道,今天的坑也就是坑了,别想有什么其他。
其他?会是什么?
晋翼都,晋候看到被割了舌头的使者,一没有咆哮,二没有跳脚,他竟一反往常,安静的坐在那里,眯着眼一声不吭。
这样的晋候,让邢夫人捉摸不透,感到不安,挥了挥手,让人都出了殿。
“候爷……”
晋候一动不动。
“候爷……”
晋候目光直直的看向前方,仍旧一动不动。
如果把这个场景和思考发呆时的公子无夏的画面放到一起,你就发现,他们父子竟是如此象像。
啊……那……那公子岂不是个花花肠子……
呃……我说得是都是一样深不可测,你想到那儿了。
可你不说他们如此象像吗?不就包括这些吗?
呃……又不是复制粘贴,怎么会一模一样,只是象像而以……而以……
“候爷,季儿他又要去会盟了!”邢夫人的声音重了些。
晋候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神来,“让他去就是了。”
“候爷,季儿连兵卒都没有怎么去?”
眼神空洞的晋候终于聚焦看向邢夫人,“让中卿安排。”
“安排那些人马呢?”
晋候眯了眯眼,“西营。”
“候爷,西营人马用来巡城的,这妥当吗?”
晋候目光倏一下扫过去,吓得邢夫人立即伏身,“妾……妾是妇人,妾什么也不懂。”
“哼……”晋候轻嗤一声,“最好别懂。”
“唯……唯……”
“来人——”晋候的声音跟他疲色的神态不一样,显得有力多了。
移门被拉开,“主公——”
“公子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