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着发出气音。
“爸爸……”
“爷爷……”
“奶奶……”
……
岑厘瞳孔涣散看向天花板。
认出这是陆缙在东边的洋房。
岑厘顺着动静看向门口。
陆缙端着碗进来。
睨了她一眼,走近在床边坐下,粥碗放到一边,撕开漱口水递给她。
岑厘想说漱了口也不想喝。
看他一眼没说。
就着他的手漱口,坐在床垫上,捧着碗喝粥。
哑声虚弱,“今天几号了?”
“三号。”
岑厘哦了一声,“情人节呢。”
陆缙没说话。
岑厘说:“咱俩的第一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带我出国了。”
“第二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带我去潜水。”
“第三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带我去最北边等极光。”
“第四个二月十四情人节……你要杀了我哥。”
岑厘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她抬头看陆缙,“他真的犯了必须要死的错吗?”
岑厘哑声说:“在商言商,因为那个商是你,他就必须得死吗?杀人不过头点地啊,陆缙,他其实就只是算在商言商而已。”
“不死行不行?”岑厘说:“我哥不死行不行?”
陆缙到最后也没说。
把岑厘喝完的粥碗拿走,关门离开了。
岑厘眼神空旷的背靠床头沉默。
在中午陆缙端饭进来的时候没吃,蜷缩进被窝里。
晚饭也没吃。
不是和陆缙怄气,是吃不下,一口都吃不下。
天色暗透后。
岑厘被陆缙拽起来,“出去逛逛。”
岑厘声音沙哑又虚弱,“逛逛我哥可以不死吗?”
陆缙没说。
岑厘还是起来了。
却虚弱的有点走不动路。
陆缙转身,把岑厘的围巾和帽子戴好。
弯腰。
岑厘顿了几秒,朝上爬到他背上,脸埋进他肩膀,声音低低的,“别让我在这个世上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