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到明君墨站在门外,她一怔:“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这是我小姨,这两天她帮我照顾小丁当。”
“小姨辛苦了。”明君墨客气地向小姨点头致谢。
“哦。。。。。。”小姨一脸的莫名其妙,心里暗想,我帮我外甥女带孩子,关你什么事?
小姨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当她发觉明君墨与丁瑢瑢默然,因为她的存在而尴尬无语的时候,她赶紧指了指卧室:“你们。。。。。。聊吧,我进去睡觉了。”
小姨转身走进卧室,关门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明君墨。
那边卧室的门一关,明君墨一步就冲进门来,拉过丁瑢瑢抱在怀里。丁瑢瑢一慌,急忙推他,小声警告道:“别这样,小姨在呢。”
明君墨并不听她的警告,搂着她,把鼻子凑到她光裸的脖颈上,深深地吸着气:“我想你了,忍不住要见你。。。。。。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他胆子大,不在乎被人看到,丁瑢瑢却没有他这么大方。她觉得小姨一定躲在卧室的门后面听着呢,他这么亲密,她很尴尬。
于是她小声求他:“太晚了,你回去吧,让小姨看见了不好。”
明君墨坚决不松手,一边吸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一边用唇在她的肩上轻轻地蹭着。他温热地呼吸从睡袍的空隙里钻进去,呵在她的皮肤上,刺激她轻轻地哆嗦了一下。
明君墨对她的身体反应非常敏感,落在她肩上的吻马上由轻而重,他的嘴唇沿着她的脖子向她的耳垂爬过去。
丁瑢瑢吓坏了,偏着头躲他,小声地斥他:“你疯了?家里有人呢!你快回去!”
她实在担心被小姨偷偷地看见这个场面,就使劲地推明君墨,用身体逼着明君墨向后退,一直逼着他退到了门边,她使足了全身的力气,用力在他的胸口一推,就把他推出门去了。
“你回家去吧,到了家里给我打电话,我们明天再见面。”匆匆说完这几句,她用一只手掌抵住又要冲进来的明君墨,另一只手拉过门来,在他的眼前关上了家门。
她担心明君墨再摁门铃,靠在门上等了一会儿。静悄悄的,门铃没有再响起来,他也许是走了吧。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回屋里,进了卫生间。她拿出吹风筒来,吹着湿湿的头发,心里开始后悔。
刚才她的举动是不是太粗鲁了?他也是想念她,才跑到家里来的呀!她就那样把他推出去了,他一定很难过吧?他都没有再摁门铃就走了,是不是生气了?
丁瑢瑢越想越心慌,随便拢了一下头发,出了卫生间,跑到阳台上往外望。
对面马路上空荡荡的,没有明君墨的车。他真的走了,被她给撵走了!
丁瑢瑢心里一下子就难受了,回到自己房间,抓起一件小外套披在睡袍的外头,拿着钥匙,轻手轻脚地出了家门,奔楼梯跑过去。
她脚上还穿着软底的拖鞋,脚步轻悄无声,楼道里的感应灯也没有亮起来。她熟悉楼道里的状况,摸着黑踩着楼梯跑下去。在缓步台那里一拐,正要抬脚准备继续下楼,突然感觉脚尖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楼梯上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她吓了一跳,又跺脚又咳嗽,把楼道灯给震亮了!
就见明君墨坐在楼梯上,手里晃着车钥匙,身子靠在扶手上,正偏着头看她:“我一听上面有动静,就知道是你追出来了。”
丁瑢瑢又好气又好笑,在他的肩上捶了一下:“你怎么还没走?坐在这里吓人!”
明君墨跳起来,抱住她:“我要是走了,你追出来见不到我,该有多失望啊!”
“你就知道我会追出来?你怎么这么臭屁呀!”丁瑢瑢刚才又惶急又难过,此时靠在他的怀里,心一下子就舒展开来。
明君墨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朝着她飞了一记魅眼:“事实证明,我臭屁得很有道理,我才坐了十分钟,你就追出来了。瞧瞧,头头还没吹干呢,宝贝儿,湿着头发跑出来,会着凉的。”
明君墨揉着她的湿发,心里充溢着满足和幸福。丁瑢瑢却嘟起嘴来,佯嗔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家休息,还跑来这里闹我,你是不是存心让我不好受呀?”
明君墨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笑着说道:“是呀,我是要回家休息呀,可是我老婆不接收我,又把我推出门了,我现在无家可归了呢,是不是很可怜?”
“胡说八道!这里是你家吗?你还真不见外呢。”丁瑢瑢非常清楚他耍赖的功夫,他一施展赖功,她就头痛。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呀,你在哪儿,家在哪儿!”明君墨理直气壮地答道。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却把丁瑢瑢感动得直想哭。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怀里,吸着鼻子说道:“你别这么煽情好不好?我都要哭了。。。。。。”
明君墨得意地一笑,手从她的腰上往下一沉,兜住她的屁股,将她抱了起来,抬脚就往楼上去:“既然你这么感动,那么就让老公回家吧。”
“不行!”丁瑢瑢一伸手就拽住了楼梯扶手,不让他往楼上去,“我小姨在家呢!你羞不羞呀!”
“小姨也是自家人嘛,你羞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想多了吧?”明君墨一边说着,一边去扒她扣得紧紧的手指。
丁瑢瑢怎么也不肯松开手,气得恨不能咬他一口:“我才没有想多呢!总之我小姨在这里,你现在必须回自己家里去,不许赖在这里不走!”
“你又撵我。。。。。。”明君墨作状难过,“既然你狠了心要撵我走,又何必追出来呢?你把我刚刚火热起来的一颗心,又丢回冰窖里面去,你何其狠心?”
丁瑢瑢被他折磨得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使劲地捶他的肩:“你当自己是诗人啊!大半夜的在这里念诗,酸不酸啊!乖乖地回去!否则我真的要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