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的话音落下,那中年文人冷汗都出来了,他出言的根本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凸显一下自已在同僚中不畏权贵,敢于开口的人设。
可这下人设是立起来了,但他娘的整不好就得当残废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樉也不急,就这么端着茶盏,吹开一下茶叶再抿上一口,颇有些自得其乐之感。
但在场之人中,也就朱樉与孟管家两人如此觉得,其他人只觉着朱樉简直是个不知礼仪的嗜血蛮子,一言不合就要搞剁手割舌头。
悠悠闲闲的饮下半盏茶后,朱樉的视线重新回到了面前的人群上。
“怎么着,就只有这一个敢于开口要理由的啊,其他人呢?不彰显彰显所谓的文人风骨?”
朱樉的话好似一根满是荆棘的鞭子似的,抽在了在场读书人的脸皮上!
要知道,读书人深受礼义仁孝的影响,特别是眼前这群年龄颇为年轻的读书人,朱樉拿话这么一激,当即又有人站了出来。
只不过他说的却是。
“王爷,吾等心血之做被您弃之如敝履,要个合理的理由乃是人之常情,为何还要受割舌剁手的刑罚威胁?”
朱樉皱了皱眉头,他冷声道。
“拖下去掌嘴,我要他三天说不了话。”
话音落下,王府大厅外高启盛迈步而进,当着一众文人的面,将那人从厅堂拖了下去,那人被拖拽时还不断向朱樉喊话。
“王爷,吾何错之有啊!何错之有啊!”
朱樉却置若罔闻,仿佛根本没听见对方的话似的,自顾自的又端起茶盏泯了口茶,直到这人被拖出了厅堂,并在外头发出惨叫时,朱樉才悠悠然的开口道。
“这读书人那,得心静才能听得懂道理,得闭嘴才能想得通知识,本王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好啊,如此不合时宜的讲一句废话,太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了,所以才让他闭嘴琢磨琢磨人情世故上的道理呐。”
朱樉一番话下来,场面依旧落针可闻,他们这下真觉得朱樉不光是个暴虐藩王,更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这打了人还一脸为他好的模样,众人只想问问朱樉,你是认真这么想的么?
一段插曲过去,外头的惨叫声很快就消失了,但人也再没回到厅堂,跟着惨叫声一同消失不见。
朱樉见外头完事儿了才继续笑着开口道。
“行了,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我摔竹简的理由还有谁想要的?”
这下子就再也没有人站出来,毕竟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谁还敢触这位秦王的霉头,纷纷低垂着脑袋不语。
朱樉扫视一圈,知晓应该再无人会出列之后,他将目光定格在那中年文人的身上开口道。
“好了,看来要理由的只有你一个,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特立独行呢?”
中年文人听得这话心中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我为什么特立独行你不知道么?
又是赌约威胁又是杀鸡儆猴的,这两次三番下来,能有人再与他一同站出来就有鬼了。
早知道秦王朱樉是这么一个杀坯性子,他说啥都不会当这个出头鸟的,原本还想亮眼一番给朱樉留下个不畏权贵的印象,这下算是偷鸡不成拾把米了。
不过既然朱樉已经将这事情敲定,那他就没有退路可言了,当下便也忍着内心的惧意开口道。
“请王爷诉说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