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褚零澈,可能是对他心怀愧疚吧,自己在拍卖会上那样称呼他,让他伤心了,而慕子辰在一旁,自己没有机会跟他解释,也不敢解释,她的心一直对他心怀内疚。
她梦到了她和褚零澈以前的事情,是美好而快乐的。
一个公园里面,一个长得白皙美丽的女孩子坐在那里伤心地哭泣,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坐在她旁边,轻轻地安慰着她。
那女孩子的哭声慢慢地停了,抬起清亮的眼睛。
在璨灿的阳光下,她的眼睛异常的晶莹,里面闪烁着泪光,她轻轻地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笑得十分怡人。
……
在她眼中,褚零澈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爸爸妈妈都嫌弃她,只有他不会嫌弃她。
这个梦给她是快乐,她真不愿意醒过来,梦太美好了,以前也太美好了,她好想抓住那些回忆,不让它消失。
她睡到自然醒,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可是,这只是梦。自当了慕子辰的情妇后,她知道,以前单纯而美好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她怔怔地坐在床上,头发蓬松,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落地窗洒进来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抱了抱双臂,她依然感受不到温暖。
她想起慕子辰梦中对她的性虐待,这种事情不是不会发生,她害怕梦境成真,内心一阵恐慌,也很压抑,最后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慕子辰就算是性虐待她,她也只能是默默地承受着,无人帮得了她,她反抗,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
她慢慢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轻轻地抽泣着,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难不成一直这样下去吗?
眼泪越来越多,枕头哭湿了,她用手去摸自己的心脏,心好难受,难受得让她不想呼吸了。
爸爸当她是摇钱树,她当了那么久情妇,除了问钱才会打电话给她,平时一个问候的电话也没有,妈妈更是,直接把她忘了,姐姐更甚,从小到大,只会嘲笑她像一个村姑,说她胆小怕事,不够公主范儿。
就算是她为他们付出,他们也不会念她的好。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就连雪姨在外面不断地敲门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反锁了门。
雪姨以为她发生了什么大事?马上打电话给慕少,但是慕少并不接电话,让她更加担心了,昨天晚上她就发现苏安然有些异样了,今天早上她想叫苏安然吃早餐的,一直叫她也不应。
雪姨越想越怕,以为是苏安然有可能做傻事了,而且她贴在门那里,隐隐能听到里面的哭声。
更是担心到极点,在苏安然门口前走来走去的。
苏安然感觉自己有亲人却相当于没有亲人一样,处境比孤儿还要苦,内心有苦无人倾诉,只有哭才稍稍可以缓解一下内心的痛楚。
就算以后她真的如偿地替慕子辰生了儿子,有一天她解放了,她对未来的路也迷茫了。
她还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吗?
苏安然一想到这里,身子蜷缩得更加紧,亲人的不谅解,慕子辰对自己的虐待,对未来的迷茫,令她身心俱疲。
突然,她想起一向关心自己的褚零澈,现在他误会自己了,她可以跟他解释一下,或许她主动和他说一下自己的情况,他对自己的误会也会少一些,她也不至于失去一个关心自己的朋友。
她睡到差不多到中午,才慢悠悠从床上起来,换上一套漂亮的衣服,用心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还特意化了一个淡淡的妆。
令自己看起来神清气爽一些。
她对镜子里面的自己微微一笑,还是发现带着一些憔悴。
她走出房间,跟一脸担忧的雪姨打了一个招呼,简单吃了一个午餐。
然后她跟雪姨说,她想要出去,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雪姨并没有阻止她,她认为她和慕少闹别扭了,心情不好,怕再关着她,到时苏安然想不开,会做傻事,到时慕少又要怪罪下来,于是马上同意了。
她出事比她私自出去还要严重,苏安然真的出事,慕少不把她一层皮扒下来才怪。
雪姨只是提醒道:“你要早点回来,不要在外面逗留太多,万一被慕少知道了就不好了。”
“好的。”苏安然听到雪姨提到慕少两个字,她的身子微微一颤,但是很快平静下来,因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褚零澈在那次设计公司庆功晚宴上,曾经给过她留了一个地址,当时只是让她有空过去看看他。
由于一直被慕子辰禁锢着,同时又怕慕子辰生气,一直没敢去找褚零澈。
她找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直接报了一个地名,司机十分爽快把她载到那里去。
这是一个新开发的别墅区,从豪华程度来看,这是只有钱人才买得起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