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呜呜呜呜阿娘、阿娘!”
门外急促的拍门声,以及孩童嘹亮的哭声,直接打断床帷间旖旎融洽的氛围。
那才将覆上细嫩肌肤的手掌也猛地顿住,司马濯眼皮狂跳两下。
“好像是……是阿隼在哭?”云绾要起身。
“不是,你听错了。”司马濯心头燥郁,将她按回去,又埋头在她脖间乱啃两口,闷声含糊道:“别管他。”
“司马濯…哎呀……你、你松开我。”云绾又羞又急,抬手推开胸前的脑袋,明明想生气,可方才被吻得没什么力气,一把嗓子也又软又绵,听着撒娇似的:“他声音都哭岔了,小孩子不能这样哭的,容易生病……”
“那朕呢?”司马濯仍不想松开她,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谁知半路杀出个臭小子。
“你……”云绾红着脸挪了挪,避开那威风凛凛难以忽视的存在:“下次再……好么?”
司马濯一张俊脸依旧沉着,周身散发着浓郁的不爽气息。
偏生外头的小家伙跟催命似的,哭得更凶了:“阿娘,呜呜呜阿娘,你开开门啊!”
云绾担心小的,又要哄着大的,心里无奈,只得主动勾住司马濯的脖子,又往他脸上亲了两下,软着嗓音道:“你就委屈一回,那毕竟是我们的儿子,外头那么冷,总不能不管他……”
司马濯对她这主动示好,简直毫无抵抗力,再看她眸光闪烁,一颗心完全飘到门外,胸口又烦闷酸涩得厉害。
低头在她唇边狠狠亲了两下,他才松开她,翻身趟坐在一旁:“去罢。”
云绾忙不迭从床上起来,边拉开幔帐,边朝外应道:“阿隼别哭了,阿娘来了。”
踏上睡鞋,她低头系着亵衣,才发现亵衣都被男人扯坏了,只得随手抓了件外袍套上。回首见到男人坐在床边,目光不经意往下一瞥,霎时如烫到般忙转过脸,低低道:“你…你收拾一下,别叫孩子看到,不好。”
司马濯现下心绪烦闷得很,听她这般说,不冷不淡哼了声:“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在偷。情。”
云绾咬咬唇,也没理他的牢骚,忙系好外袍往门外去。
寝屋门一打开,阿隼就扑了过来,哭得一抽一抽地:“呜呜呜呜阿娘,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阿隼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说傻话,阿娘怎么会不要你呢。”云绾弯腰给孩子擦了擦泪,又将他抱了起来,这才发现安乐站在门口,而霍羡提着灯笼站在更远一些的廊下。
“深夜搅扰你和陛下休息,真是对不住。但这孩子半夜起来,发现你不在旁边,忽然就哭闹起来……我想着孩子定是到了陌生地方不习惯,又见你不在身边,害怕了……”
安乐满脸愧疚,尴尬与云绾致歉:“我哄了他许久也哄不好,又怕他一直哭,会把嗓子哭坏,没办法,只好将他送了回来,还请皇嫂莫怪。”
“不怪不怪,是这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大冷天的还叫你们跑一趟。”云绾轻拍着阿隼的背,朝安乐宽慰笑了笑:“现下他送过来了,就不会再闹了。你们也别担心,早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