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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怀着身子,你怎可对一个怀胎妇人那般逼讯?”云绾气恼看他:“何况她还是你的皇妹。”
司马濯心底一片淡漠,皇妹如何,孕妇又如何,既有胆做出那等事,后来那些苦楚合该受着。
何况他已看在霍家面子,对她网开一面,现下她还能活着,儿女双全,已是皇恩浩荡。
但他知道,这些话绝不能说给这软心肠的小菩萨听。
“从前是朕不对。”
司马濯揽着她,低声道:“朕那时也是在气头上,且关心则乱,才失了分寸。好在她们母女现下也平安无碍,你就别为此事与朕生气了。”
他好声好气认错,叫云绾都愣了下,乌眸狐疑地看他:“你真的意识到错了?”
“是。”司马濯回望她:“从前朕是有许多不对之处,这几年,朕也深刻反省了。你若还觉得朕对安乐严苛,那朕明日给她一个恩典,当做补偿罢。”
云绾怔怔地,思绪完全跟着他走:“什么补偿?”
司马濯道:“她随霍羡在安西定居,其母赵太妃独自在西宫过活,母女相隔千里,见一面都艰难。待朕回长安,便派人将赵太妃送至安西,叫她们母女团圆,你看如何?”
云绾心头更是诧异,毕竟按照宫里的规矩,后妃只有生育了儿子,且儿子封作亲王,有了封地,才可随着儿子去封地生活。
这是王爷才有的待遇,大晋开国以来,从未有哪位公主享受这份恩典。
无论于安乐,还是在深宫里孤苦的赵太妃而言,母女相聚,终归是一桩大好事。
“若是安乐知道,定然高兴。”云绾眼瞳明亮,少倾,又有些担忧:“但这于礼制不合,保不齐朝臣们有异议。。。。。。。”
“朕是天子,朕说行就行,哪里轮到他们对朕指手画脚。”
司马濯不以为意,长指抬起她的下颌,深深看她:“只需你满意。”
云绾心头微动,红着脸转过脸,轻轻地嗯了声:“这个恩典,挺好的。”
见过去这事总算翻篇,司马濯眉眼舒展,将人圈在怀中:“你既满意了,也该叫朕如意了?”
阒静黑夜里,静了两息,随后响起一声极轻极轻:“嗯。”
压着尾音,男人猛然翻了个身,高大身躯沉沉覆压而上。
昏暗的床帷间弥漫着馥郁的合欢暖香,司马濯热烈吻着她的唇,骨节分明的长指探向腰侧亵衣的带子。
许是太久没解过,有些生疏,解了半天也没拉开,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愈发殆尽,索性抬掌直接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