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君前脚出了蘅芜院朱红色的大门,后脚院内便隐隐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纵然是蘅芜院关门的小丫头也是忍不住身子一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关上院门:“惜主子,慢走。”
惜君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吴姤这般处境就是咎由自取,后院本就是步步惊心的地方……
与此同时,佛堂之中供着长明灯,送子观音像的佛前多的是摇曳的烛火。
只是这般的明亮却照不进吴姤的心里,反而衬托的眼神格外的灰败。
“王妃饶命,是婢妾错了,王妃大人有大量,饶婢妾这一次吧!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王爷说过要留我一命的!”
在送子观音像面前已经提前摆放好了一张条凳,何淑宴一个抬眼,凌月就已经懂事的揪着吴姤的头发将人牢牢的摁在了条凳上。
为了防止吴姤乱动,她省事的抽了吴姤的腰带,作为捆绑在条凳上的工具,这一抽,挣扎之中春光乍现。
“本宫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奈何你自己福浅,不仅错过了,还转头加害本宫,你真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何淑宴看着这一身白皙细腻的细皮,缓缓上前,她的指甲养护的极好,长长的轻轻点过吴姤的脖颈、锁骨。
女子最重仪容仪表,纵然是佛堂没有外人,但在佛像前仪容不整,对出身清流的吴姤来说依然是羞辱,更何况何淑宴的动作、眼神都仿佛在打量一个娼妓。
“说的好像你自己多无辜一般,实则嫉妒妾室是你,残害王府其他子嗣也是你。我不为自己谋生,难道等着死路一条吗!”
两人好歹也是为敌多年,吴姤看表情就知道何淑宴不会轻易绕了自己,她恶劣的咧嘴一笑,开始破罐子破摔。
左右这蘅芜院就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有王爷的金口玉言,自己肯定能留一条小命。
何淑宴这般不过就是想要通过凌虐自己来获得满足,她偏偏不叫这人如愿!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对王妃不敬,你这种小浪蹄子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
何淑宴这些日子的心情本就不好,凌月为了堵住吴姤的嘴,索性将准备好的枕头直接按在了她的脸上。
吴姤被困在条凳,原就做不了大动作的束缚,这枕头并没有用力按死,怕阻碍了呼吸。
这一按,效果倒是斐然,吴姤嘴里未完的话语顿时就模糊了,噫噫呜呜听起来好不可怜。
人最害怕的就是未知,比如此时的吴姤活脱脱砧板上的鱼,眼睛瞧不见,耳朵的感官就会被放大。
她听见了水瓢和水桶碰撞的声音、水滴滴落在水面的声音……不等继续听,下一秒原本脸上还算轻盈的软枕陡然多了几分重量。
是水,那水瓢的水泼在了软枕之上,棉花浸入了水后逐渐变得湿润、下沉,一种窒息的感觉逐渐逼近。
吴姤的挣扎开始变得剧烈起来,只可惜她一贯是养在深闺的,那点子力气如何挣脱的开?不过是徒劳无功,给何淑宴增添了几分赏玩的乐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