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五弄好之后,扶起赵小云回到房间,打了盆热水,轻柔的帮她擦拭脸,指尖的泥土,也都被他细心的剃干净。
赵小云看着瞳五这自然的动作,还有那似曾相识的身形,有些迷惑的问道,“你是谁?”
瞳五头也没抬,乌黑的发顶对着赵小云,淡淡的磁性声音回答了她,“我是瞳五。”
赵小云猛吸一口气,吓得瞳五以为他弄痛了她,赶紧放开了手,但见赵小云脸色如常的时候,这才放松下来,
这副紧张的模样,赵小云莫名的想起,曾经做的两个梦,梦中的那个人也是宠溺的,跟她说话的。
难道他是………师兄?
赵小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她不敢问他是不是师兄,因为他也有可能要走,如果她注定孤单一人,那又何必再认识他们。
瞳五却宠溺的摸了摸赵小云的头发,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我也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以后你自然会知晓。”
“那你会走吗?”赵小云说的小心翼翼,掩盖不住的凄凉与孤独。
瞳五摇头,“我不会,除非我死。”
同样的话语,关羽也曾说过,赵小云也就如此相信了眼前的人。
赵小云在山谷里待了三日,从早晨的卯时到傍晚的酉时一直陪在师傅的墓前,絮絮叨叨,而瞳五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但她知道他在,因为每日的饭点,客厅里总会备好赵小云爱吃的饭菜。
赵小云已然明白,这人就是她的师兄,但也正如他所说,哪怕她问,他也不会说的。
于是双方很默契的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继续相处。
第四日的时候,赵小云收拾好行李,再一次在师傅的墓前告别之后,骑上瞳五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马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张角突然在军中抱病而亡,黄巾军群龙无首,一时之间,各地的叛乱都轻缓了一些。
也因此赵小云行走的这半个月,一切安稳,只是大旱过后,百姓的生活依旧不如意。赵小云有心也管不了那么多。
这日清晨,赵小云来到一家酒楼里休息的时候,
超强的耳力听到了隔壁包厢内的争吵声,两方的声音有些大,其中一个声音娇悍的十分耳熟,让赵小云忍不住仔细听了过去。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死也不会!”娇悍的声音十分愤怒与无奈。
“爹是不会放任你的,你最好想清楚,那群贱民有什么重要的,值得你放弃一切!”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则是更加无奈与不解。
“他们比任何人都重要!”娇悍的女子声音有些颤抖,“你不要伤害他们。”
“不要伤害?哼!那群贱民死不足惜!”男子口中的贱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但哪怕是个乞丐,也不至于让人视人民如草芥吧。
赵小云莫名对这个男子很是厌恶,而对那素未谋面的女子,则是好奇,欣赏,这世道,也有人觉悟这么高,真的很想认识她啊。
“桥笑笑,你别胡闹!二妹在家替你受苦,你真要为了这群贱……”后面那个民没有说了下去,应该是遭到了名叫桥笑笑女子的不满,这才咽了下去。
男子再次说道,“你若不回,怕是再也见不到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