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唬我,”苏幼虞歇了歇精神头,“不过眼下京中情况,不过剩下恒王和晋王,其实我觉得论胜算,恒王远大过晋王。”
毕竟恒王如今背后根基深厚,而晋王那边已经被她毁了大半。
但苏幼虞想着静妃和姑母如今的境况,恒王一旦上位,姑母的下场可想而知。
“恒王与他母亲自私虚伪、薄情寡义,却又装的一副仁善心肠,他登基一定与陛下别无二致,朝中乱象,国运动荡一定会更加厉害。”
“晋王急功近利、不择手段,压根不把什么仁义道德放在眼里。”
“都不是什么好人。”
秦封悠游道,“可若是有一天他们两个站在苏家面前,一定要选一个帮他夺位呢?”
苏幼虞躺了一会,睁开眼睛看着头顶床架,“其实如果是我自私一点单纯为了苏家日后好过,我会选择晋王,毕竟他没了沈家他要依附另一家,我有九成把握只要我父亲点头,短时间内他不会动我家人。恒王就未必。”
“可是这个选择的本质是利己,我父亲不会允许苏家为了私利毁国运,所以他肯定还是由着他们自己去抢。”
“我没办法替他做决定,我只能代表我自己。”苏幼虞偏头看了看秦封,“那你呢?”
秦封笑了,“我未必。”
苏幼虞觉得这种事他才是最懂的,忽然认真的爬了起来,“怎么一直我说?你不说说看?”
秦封沉吟半晌笑道,“自然是你说的有道理,我不好僭越着指点。”
他的想法可比苏昆林自私多了。
苏幼虞看他扯皮,“怎么不僭越?私闯官眷闺房秦大人还不僭越?”
“私闯郡主闺房,乃不敬之罪。”秦封圈着她,又补了一句,“染指郡主算作以下犯上的死罪。”
苏幼虞想的简单,以为染指只是摸摸抱抱,“若是论死罪,你不也犯了多次。”
秦封闻言叩住她一边肩膀,忽然把她摁下来,伏在她耳边,“这个染指的意思,可能是野马跃……”
“臣想犯个死罪。”
苏幼虞心跳一滞,一瞬间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冲向脑海。
脑海中紧接着浮现出那日看到的册子图画与先前梦里画面交叠。m。
她被圈在宫殿盘龙红榻小小一角,柔软的压折,脚踝上红绳晃出了影,小腿轻轻蜷起就能踩到他披着龙袍寝衣的肩臂。
她偶尔抵抗着一踩,小腿上就会多一个牙印。
听他笑,“小虞儿踩朕可是以下犯上的死罪。”
她哭道:“反正也快死了。”
一片漆黑之中,苏幼虞近距离的看着秦封犹如猛兽猎食的眼睛,外面忽然传来秋恬的声音,“姑娘!姑娘你睡着了吗?”
苏幼虞猛地吓了一跳,单手扶住秦封,口不择言的回,“我,我睡着了。”
回完,她就听到秦封莫名低笑了一声。
苏幼虞后知后觉自己这回答过于愚蠢,瞪了一眼秦封。
秦封敛了敛笑,听到外面闯进来的急促脚步声。
“姑娘!不好了!”
秋恬许是有些着急,一听苏幼虞没睡,立马掀开营帐外帘进来。
苏幼虞听见秋恬焦急的声音,坐起身来,身边秦封不过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营帐里。
秋恬跑进来,手里握了一封书信,“姑娘,是骗局!盛双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