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直白地问:“李老板,情况紧急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左良的背景你了解多少?还有他的助理白君同。”
左良是剧院请来的门面,李尚玄还指望靠左良魔术大师的名声重振剧院,没想到事与愿违。
情势如此,李尚玄也不绕弯子,“左良这个人在外向来神秘,不仅不表露真容,就连身边的助理也时常更换,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又是如何习得一身的好本事。要不是他上个月突然名声大噪,我也不会花大价钱请他来。没成想钱花了,人却。。。。。。唉!这几日我派人四处打探了一番,发现他的助理白君同时常出现在老瓷器厂附近。江队,左良的事情你我都知道,他的助理不忙着找自已老板,整日跑到废弃的厂房晃悠什么?我猜啊,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老瓷器厂?”江牧蹙眉,脑中搜索着与那家瓷器厂有关的案件。
“就是城东那处废弃厂房,到现在也没人接手。”
江牧调任金城警局时那家瓷器厂已经破产了,在警局的档案中也没有相关的记载,江牧一直以为是生意失败,无人接管。
“那家瓷器厂为什么会倒闭?”
李尚玄摇头叹气道:“七八年前,城里一共有两家瓷器厂。一家是城东汝安瓷器,另一家在城南。汝安瓷厂鼎盛时期曾为皇家进贡瓷器。前朝覆灭后,汝安瓷器厂顺应时势开始制作老百姓常用的瓷器,生意也还算可以。但是不知道他家得罪了谁,一夜之间被瓷厂被毁。祸不单行啊,瓷厂被毁不几天,他家又被举报私藏鸦片,全家上下被逮到监狱,府中上下被查了一通,最终什么也没留下。一家老小出来后哭闹了一番最终不知去向。唉~”
李尚玄心中有千言万语不便道出,只能长叹一声。
即使他不明说,江牧也明白其中曲折,他心里记挂着邓尉,“李老板,有件事想麻烦你。”
“江队,请说。”
“借您的车一用。”
李尚玄爽快答应了,立即将车钥匙交给江牧,告诉他车子停放位置后,考虑到江牧的伤势说:“要不我让司机跟你一起。”
“不麻烦了,我自已可以。”
坐的时间久了,猛地起身牵扯到伤口一阵刺痛,江牧按着伤口忍着疼与李尚玄告别。
凭直觉江牧觉得邓尉有可能就在那处废弃的厂房里,他开车朝着瓷器厂的方向疾驰而去。夜晚的风从车窗的缝隙钻进车内,灌进宽大的病服。
不断攀升的体温让他越发昏昏沉沉,江牧靠着坚定地意志强撑了一路,终于赶到瓷器厂。
这里荒废了许久,周围漆黑一片,鸦雀无声。
江牧推开吱呀破旧的铁门,工厂空旷的院子里杂草丛生,破碎的瓷器四处散落,皮鞋踩在清脆的瓷片上发出“咯噔”一声。
借着皎洁的月色,江牧尽量脚步轻缓地四处寻找邓尉的身影。
黑暗中,有一个人正站在远处观望着江牧,“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