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件事没崔瑶的手笔,她都不信。
就在她犹豫是否出手的时候,义兄宁苏终于回信。
信中提到两月后,义兄会来京,约她到时候崇明楼一见。
算起来,时间正好就是国公府宴会的前一日。
木婉云爽快回信,让人带给义兄。
便安心等待跟义兄见面的日子。
没有烦人的苍蝇打扰,她的日子惬意又舒适。
她有时候觉得,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未必不可。
可有句话是世事难料。
就算她特意不去理会,也知道柳如霜这段日子不好过。
初时,或许是一腔热血想着大施拳脚,也或许是没想到外面光鲜亮丽的将军府,竟然穷的叮当响。
总之,柳如霜在挥霍了几天,过足了将军府掌家姨娘的瘾之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接手的就是一个烂摊子。
就算沈阔把为数不多的积蓄给了她,又把俸禄一并给她,可是杯水车薪,根本填不满将军府的窟窿。
而且之前自愿请命来将军府修葺的百姓,虽然是自愿出力,可是材料却都是以将军府的名义定下的。
那些铺子原本是不肯赊账的,可是听了沈阔大义灭亲的善举才高抬贵手,可也只是同意赊账,却也不是不要钱。
这不,听说将军府有了管家的,就一股脑的挤来要钱。
几日下来,柳如霜花容月貌的脸上爬满了愁容,耐着性子,把人敷衍走之后,当天晚上,便请了御医。
木婉云得知消息的时候,本能的就开始深感不妙,尤其右眼皮突突直跳。
她让红玉撕了她练字的宣纸一角贴在眼皮上,才堪堪好了一些。
却没想到这日才刚用了早膳,正打算去院子里池塘边看看刚买的几条锦鲤,就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依稀听到,“将军…”
紧跟着,就看到沈阔黑沉着脸闯了进来,一同飘进来的还有一身的怨气。
她被一吓,手里的鱼食尽数从手里脱落,引得一众鱼儿纷纷凑过来争抢。
看着鱼儿抢食,她心里的愤懑和刚才受到的惊吓,才稍稍消散,把最后一点鱼食丢进池塘,抬手拂了拂灰尘,抬起眸子扫向沈阔,却骤然被他手里的账本和钥匙吸引,眉心突的一跳,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声音也透着一丝冷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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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说完,他自己黑沉着脸冷声开口,“木氏,你可知如霜为了替你分忧,病倒了…”
木婉云眉头一挑,本能的蹙眉,刚要询问“什么时候为我分忧”,就看到沈阔抬手,把账本和钥匙往石桌上一丢,理直气壮说道,“你顶着将军府主母的头衔,风光都是你的,却让如霜替你操劳,你倒是悠闲自在了。”
说着,他眉头一拧,目光阴鸷透着不满,轻扫过她日渐丰腴和开朗的脸面,嘴角划过一丝冷哼。
木婉云都气笑了。
刚准备开口,又被他急声堵回去。
“还是说,你其实就是故意的,知道如霜有孕,表面故作大度,让人记得你的贤良,可是背地里却耍阴私手段,把府里的担子全给如霜,现在好了,如霜病了,御医说,再这么操心下去,如霜肚子里的孩子恐难保住,木婉云,那是我和如霜的第一个孩子,要是有任何闪失,我跟你没完。”
沈阔一边说,一边斜瞪着木婉云,眼里都是赤裸裸的威胁,好似木婉云真的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