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绒的质地,毛茸茸的,柔软暖和,是她在寒冷的冬季里唯一的温暖。
这么“宝贝”的一份礼物,却被墨阳给弄坏了。
墨阳站在床头,目光里有些局促和尴尬,想到了什么后又说,“不如我请你吃个饭,就当给你赔礼道歉了?”
白玫看了看他,不知道他是要请自己吃什么大餐,说的这么认真,结果他只是穿上裤子,走到门口处。
她这时候才注意到,他进门的时候手里除了一沓钱外,还拎着一个塑料袋。
白玫亲眼看着他像是打开多啦A梦的神奇袋子一样,从里面拿出个迷你电磁炉,又拿出了一些食物。
然后,就在那个夜晚,在他们第二次见面的那天。
白玫和墨阳滚了一次床单,又吃了一顿麻辣小火锅。
两人之间,没有说钱,也没有说情,仿佛就是搭伙过日子的伙伴,相处自然。
隔天,白玫才和同事的口中想起,那天是小年夜。
而她和墨阳,勉强算是吃了一顿团圆饭。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墨阳都没有再出现过了。就在白玫都要遗忘掉这个人的时候,他却再一次出现了。
又一次,破窗而入。
西北风呼呼地刮着。
白玫放下手里没拧干的衣服,打了个哆嗦后喊道,“要死啊你,快把窗户关上。冻死我了。”
“你房间太臭了。”墨阳反驳着,“通通风也是好的。”
“要呼吸新鲜空气,你去大马路上,没人拦着你!”白玫的双腿在寒风中打颤,一双丹凤眼眯得凶巴巴的。
墨阳好歹也是皇宫娱乐城的二把手,在外逞凶斗狠惯了,这时候被人凶了,当然是要怒瞪回去的。但他一看白玫不停发抖的身体,嘴巴和他的心一样,也就软了。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他嘴上嘀咕,手已经把窗户也关上了。
白玫搓了搓手脚,随便将床单和衣服塞回洗衣盆里,泡了泡,直起身问,“你怎么又过来了?哪里受伤了吗?”
墨阳的脸上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粗声道,“那次受伤纯属是意外,我的身手很好。和别人动手,都是别人挨打。我是绝对不会受伤的。”
白玫怕他是在吹嘘,有些不放心,便快步走到他面前,一伸手就扒开了他的衣服。
古铜色的健壮胸膛上,除了上次的刀疤伤外,胸口处又多了一处淤青。
她的手指指着这淤青问,“这又是什么?”
“一个不长眼的趁着人多要偷袭我。不过,我挨了他一棍子,他却是被我揍得亲妈都认不出来了。”墨阳的话语中满是得意张狂。
“这就是你说的身手好?被人偷袭成功了,又有什么可傲的。有本事你和电视里演的那样,别人都近不了身啊。”白玫讽刺了他一句。
“你也说了,那是电视演的。也就骗骗你们这种无知妇女。”墨阳嗤之以鼻。
此时,白玫已经从衣柜里找出了一瓶红花油。这东西,是她不需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某天路过药店的时候,就忍不住进去买了纱布,止血的云南白药,还有它。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她不想深究。怕细思极恐。
“到床上去躺着,我给你揉揉。”
“不用,这种小伤……”墨阳拒绝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白玫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过去,躺好!”白玫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