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公主府的护卫也都听到了动静,纷纷闯了进来。
“陈仲,我爹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严庆疼的都快张不开嘴了,但一见护卫冲了进来,还是咬牙切齿的放出狠话。
当然,他可不是在危言耸听。
左班丞相严松,在雍国是当之无愧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即便是女帝李雉,也要礼让三分。
想当初,陈仲的原身以一介白身力压群才,获得殿试头名,最终却还是没能状元及第。
究其原因,正是严松从中作梗,威逼刚刚登基的女帝李雉封了他的得意门生。
为了挽留住难得的英才,女帝在万般无奈之下,这才将亲妹妹下嫁给了陈仲,将其封为驸马。
哪成想,却成了其噩梦的开始。
不过,此刻的陈仲丝毫没有把严庆和李蓉的威胁放在心上。
根据记忆,当年女帝在被迫妥协之后曾与前身有过约定,待日后坐稳皇位,定会将左相一党斩草除根,并为陈仲恢复名誉作为补偿。
这些年,他在幕后帮着女帝励精图治,已经隐隐可以制衡左相。
即便今日到了朝堂之上,作为天子的心腹,陈仲自恃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因此,眼见着左右侍卫在太平公主的示意下向自己逼来,他却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
只是轻蔑的看了看一对狗男女:“严庆,你当真以为陛下还是从前的陛下吗?老子倒要看看,你爹怎么将我碎尸万段!”
……
大雍皇宫。
太和殿。
女帝李雉高坐于龙椅之上。
金阶下,太平公主哭得梨花带雨。
左相严松则是痛心疾首,双目血红的瞪着陈仲。
他可就一个儿子。
“陛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陈仲暴虐,害我严家断子绝孙,您必须替老臣做主,将此竖子凌迟处死!”
“左相,严庆玷污公主名节,难道还要我夹道欢迎不成?只能说你纵容逆子,活该如此!”
陈仲负手而立,面对左相的步步紧逼,浑然不惧。
然而,还没等女帝发话,一旁的太平公主却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我和庆郞两情相悦,根本没有玷污一说!您可千万不要听陈仲一派胡言啊!他就是借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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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整个太和殿里的太监宫女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公主和左相之子苟且之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可那都是暗地里。
谁也没想到,李蓉居然为了惩治自己的驸马,当众把此等丑事亲口说出来。
这要是传出去,皇家脸面何在?
雍国的脸面何在?
就连龙椅上的女帝闻听此言,都不由得黛眉微皱。
她本想呵斥妹妹几句,但一看左相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而看向了陈仲。
“驸马,朕且问你,严庆的伤当真出自你手?”
“不错,但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