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笑道:「何须皇后娘娘费心,陛下已经着人送过贺礼去了,老爷也让人捎了话来,让娘娘好生休养身体,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这话说得未免太早,她才成婚几个月而已,何至于催得这么急。
李琰回来听见,亦是笑道:「岳父大人是心急了些,你的身子还没养好呢,待养好之后再谈子嗣一事也不迟。」
话虽如此,可因着先皇故去,新帝登基,朝中上下都转了风向,盯住了后宫,祈求诞生一位新的皇太子。
这些事聚集在一起,林箫越想越觉得荒谬,隐约觉得事实不该如此,又觉得有些时候有些事倒像是她曾经历过一样。
譬如,她路过钟萃宫,竟莫名觉得自己不该呆在坤宁宫,这里才是她的栖息之地。
她把话跟李琰说了,李琰如今做了皇帝,不能像从前在东宫时与她胡闹,闻言默了一默,许久才道:「皇后当是睡糊涂了。」
第六回多情自古伤离别
他才糊涂呢!
林箫暗自腹诽,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却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印象里……他好像不该是这模样。
他该是年少的、明朗的、英气勃勃的才对。
可是那样的李琰,她又是在哪里见过的呢?莫不是从前在林府,二人便是旧时相识?
她问如画,如画摇了摇头:「奴婢那时还不曾去伺候小姐,并不知小姐从前在林府的旧事。」
也是,如画是她到庄子里休养的时候父亲才着人送过来的,她不知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她只好去问李琰。
李琰穿着龙袍坐在案几之后,一面批改着奏章一面听她碎碎念,半晌抬起头来道:「许是朕当初微服去林府时候,你偷偷来看过朕也不一定。」
呸!好个厚颜无耻的君王,她才不会做出偷看那等没出息的事。
林箫白他一眼,从他嘴里得不到答案,她没法子,只好忍住了困惑,当自己近来是神思不济,乱想出来的人和事。
只不过,不能再这么乱想下去了,她让如画去请了太医。
太医把了脉,一双眉头皱了松,松了再皱,看着她几度想说什么,却都咽了回去,良久才一捋胡须道:「娘娘旧日里受过伤,曾近心肺,是以至今难愈,神思不济也是有的,只要再休养些时日大抵就会好起来了。」
「是吗?」林箫依然有些困惑,既然太医这么说了,她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