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怎能打侄儿!”
“我大秦律法尚不对稚子行刑,王上又何必如此惩处扶苏公子?”
“此等人去私、为公乎?!”
与朝臣们拉开了些许距离后,嬴成蟜方才开口:“若非见王兄始终看着扶苏走远,弟险些以为王兄对扶苏浑不在意了。”
嬴成蟜眉头紧锁:“王兄大可令几名尚刑名之臣为扶苏夫子。”
扶苏抬脚后退,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唯!”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嬴成蟜也便能在解决了个人的生死危机之后开开心心的躺平享受一辈子了。
“可知错乎!”
“但这里肉多,打之痛而不伤身。”
“可否请王上放下我部材官扶苏,允卑职带我部臣属先行疗伤,以免耽搁了明日课程?”
扶苏嚎啕大哭:“父王,儿臣错矣!”
嬴政和嬴成蟜下意识的伸手要扶。
嬴政巴掌不休,伴着嬴扶苏的悲鸣沉声而喝:“六岁又如何?”
但距离更近的张良却在第一时间搀住了嬴扶苏,顺带着还低声招呼:“材官高,从侧搀扶一二!”
“国之大事,怎敢随意上谏!”
看着嬴扶苏在张良和嬴高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进一座军帐,两名医者迅速跑进军帐之内,嬴政放下心来,回身沉声吩咐:“回宫!”
嬴政看向嬴成蟜:“寡人不会指派任何人为公子夫子。”
嬴扶苏硬气吗?
终于,蒙恬看不下去了,出列拱手道:“王上,公子扶苏年仅六岁,仍是稚子。”
“军校之课,少不了弓马骑御。”
圆溜溜的眼睛里是大大的惊恐。
嬴政意外的看了张良一眼,这才将嬴扶苏一把丢在地上,沉声开口:“今日群臣为你求情,寡人不重惩于你。”
“王叔!父王!儿臣已知错……啊!”
这一巴掌,打出了对天下贤才的追求,打出了对军功爵制的坚定,打出了对拔擢中基层将领的决心,打出了对朝臣大将们的安抚。
嬴成蟜能拿来举例子的人比扶苏这辈子见过的总人数更多!
面对嬴成蟜的质问,扶苏无言以对。
王叔果然如传闻一般,每战当先、餐肉饮血、暴戾残虐!
呜呜呜~母妃,我怕!
我还不敢哭!
嬴扶苏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侄儿非是恭顺,亦非是硬气。”
“此等人以为不可辱者,大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