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仔你刚才说了什么……?小心我捏爆你哦。”
“哈啊?有本事就来试试看啊——”
“嘛嘛~小紫原和小青峰都不要冲动啦!”
看到紫原与青峰一言不合就扛上了,黄濑急忙出来打圆场。推掉了最近几天工作的他先前出去打了几个电话,请自己的经纪人和公司的人再帮自己把档期推后几天。哪知等他打完电话想要回到霜月身边就看到紫原和青峰在争执。
“这和黄仔没关系。”
“黄濑你给我闭嘴。”
在紫原和青峰异口同声的让黄濑噤声的同时,放下了托盘的火神帮着霜月穿起了浴衣。
“嘛……总之先吃点东西吧。”
快速地帮霜月挽起头发,又拿过昨天晚上不知道谁从霜月头发上拿下的钗子帮霜月把挽好的头发固定住,心灵手巧地家庭煮夫火神开口道:“我认为味增汤配白米饭比较好,辰也说沙拉陪吐司比较营养,赤司觉得粥比较容易入口。所以我们三种都做了。啊,还有黑子也做了水煮蛋。”
“嗯。”
绵软的身体使不出力气,血糖低的结果就是霜月有些头晕的同时还有些头痛。
“要换个地方吃吗?”
冰室笑问着,把自己手上的托盘也放下了。
“不用。”
明白冰室是怕自己介意这间和室里充满了交|合的气味,这些味道会让吃不进东西。但霜月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换房间。况且经过多次的食物PLAY,女盛什么的霜月早已司空见惯。事到如今霜月还说男女欢|爱过后的气味会让自己食不下咽就真的太假了。
“那就透透气吧。”
黑子说着把漱口水、水盆还有毛巾都暂时放到了一边。接着黑子走向了房间另一侧的拉门。
下一瞬,朝向庭院一侧的拉门被完全的拉开。阳光与清新的风扑面而来,淡淡的花香与雨后泥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
“……”
浴衣与几缕垂落下来的头发被风吹的微微飘起,二十七岁的春末,准新娘苍崎霜月坐在和室之中,眺望着属于自己的庭院。
略过中间一些挣扎的过程。以结论来说就是霜月和她身边的这群男人们在一起了。
霜月不太清楚自己要怎么说明这个“在一起”的意思。总而言之,她和他们的“在一起”就是像现在这样普通的同处一个房间之中,一起说话聊天,一起吃饭或者是看电视。当然最多的还是在床|上、地板上、沙发上、墙壁上、桌子上或者是其他任何地方做|爱|做的事。
(这个不算是“交往”吧?)
霜月时不时的会被这其中的某个人喊出去看一场电影,看一场展览,或者是去海底公园、水族馆之类的地方放松一下。有时候则是会被带到不同的料理店、料理亭或者是大酒店、小餐馆里吃东西,还有的时候霜月会被带到隐蔽的地下酒吧或者是地下剧场喝酒看表演。有几次霜月还被带着去看了棒球大联盟的比赛。
霜月不确定这些事情算不算是“约会”。就像霜月不确定一起去化装舞会、拍卖会、交易会或者是去出席各种各样的晚宴、晚餐会、舞会和其他公式类活动算不算是“约会”一样。
既然是不是“约会”都无法确定,霜月当然更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和这群男人“交往”了。因为通常而言“交往”是一对一的。霜月实在没法一厢情愿的擅自把这种一对多的关系划入“交往”之中。
不过说实话,霜月也不想深究自己和这群男人的关系。
少女时代所经历的悲惨记忆依然分外鲜明的留在心中。哪怕现在的黄濑略带羞涩的闭上蜜色的双眸亲吻霜月的嘴唇,眷恋的抚摸霜月的脸颊,温柔的用那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为霜月梳理长发,霜月也无法忘记黄濑那冷淡的背影以及冷漠的语言。
结果“爱情”是什么呢?不过是虚有其表的自我满足罢了。疼痛也好,悲伤也罢,所有的情绪都是只属于爱着的那个人的东西,和被爱的那个人毫无关系。
霜月想即使所谓的“爱情”是存在的。“爱情”这种东西自己也无法拥有。与其追求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存在的“爱情”,做些愚蠢的事情去确认“爱情”是不是存在,还不如节省下时间与精力,去做能够看得到结果的事情。
霜月不想浪费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这份由赤司给予的生命,霜月想最大限度的将之奉献给赤司。霜月想这样的自己没有资格谈论什么“爱情”,也没有权利去争取或是享受一份“爱情”。
“漱口水。”
“擦脸毛巾。”
黑子依次把东西递来,霜月也一一接过,听话的漱口擦脸。
十年如一日的体贴,黑子对霜月的态度和十几年前相比多了一份毫无保留,少了一份不争不抢的压抑容忍。黑子不会再勉强自己去接受什么或是对什么事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现在的黑子想说什么就会说,想做什么就会去做。黑子之所以能和赤司、紫原还有黄濑等人共享霜月是因为黑子本身并不排斥和霜月等人的这种关系。
霜月想黑子的感受自己多少明白。因为自己也是一样的: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霜月更愿意相信联系自己和黑子等人的是一种近似亲情,某些方面又比亲情复杂许多倍的感情。说这种感情复杂是因为这种感情不仅类似亲情,还类似友情。掺杂着诸如嫉妒、嫌恶、悲哀、同情、想要帮忙还有不可自拔、泥足深陷等等的情绪,这种感情太难用语言来形容。
可是某种意义上这种感情又很纯粹。因为无论这种感情如何复杂,想要在一起的心情是不变的。
不需要什么苦大仇深的包容与接受,仅仅是因为“想要在一起”,所以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