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清宇的眸色愈发幽深起来:“你确定自己受得住?”
夕颜缓缓捋起一缕青丝,不紧不慢的从他脸上扫过,将最大胆露骨的话语倾吐在他耳际:“那也得你有那个本事让我受不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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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是不同了。
屋外,到了这个时辰向来最喜聚在檐下乘凉的丫鬟们,此时却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唯余一轮明月高挂在空中,光辉盈满寂静无人的园子。
一轮极致过去,夕颜伏在他臂弯内喘,抬手拭了拭满头的汗水,艰难的翻了个身子。
他却随即覆了上来,从她的颈后轻轻吻到唇边,低声道:“我是不是太大力了?”
夕颜闭了眼,轻轻一笑:“我受住了,不是吗?”
“这话,说得太早了……颜颜……”
夕颜忍不住大喘了一口气,抓紧了脸下的软枕。
皇甫清宇笑着翻过了她的身子,迎上她尚且迷离的目光:“颜颜,受得住?”
闻言,夕颜的双眼却仿佛瞬间清明起来,看着他,微微昂起下巴:“有何不可?”她再度勾上了他的脖子,满眼氤氲:“这样好的兴致,你好像……很久没有过女人?多久?”
他同样看着她,却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按住了她的身子,封住她的唇之后,再度重重挺进。
夕颜终于克制不住的在他怀里晕过去之时,他才缓缓抚着她的脸,低声道:“不久,才七个月而已。”
第161章从此无心爱良夜(十六)
待到夕颜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饮食,已经是一个多月过后,而那些她向来反感的汤药也终于得以停了。自从喝了皇甫清宇配的药,身子确实再未出现过发热的现象,如今即便是秋老虎来袭,她呆在屋中也得以清凉无汗。
她从未问过他,为什么自己的身子会无缘无故的发热,而他,似乎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她。
夕颜静静抿下一口茶,嘴角隐隐一勾。
不说,也就罢了。
渴却还有奇怪的事情,便是银针那丫头看她的眼神。从一个月前开始,银针每每看着她的时候,眼中似乎总是带了几分犹疑,几分忧虑,甚至还有几分同情。
夕颜看得清清楚楚,却也只当自己不知。便例如此时此刻,银针原本是坐在对面的榻上做着针线,可是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看着躺在美人榻上的夕颜,连自己走神了都不知道。而夕颜却犹自镇定,静静地捧着一本传奇看着。
皇甫清宇近来似乎很忙,已经接连数日没有踏进过这园子。不过自从之前夕颜主动的那个夜晚之后,每每他来,夕颜总是笑颜冷眸,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之后,便自顾自的休息。
接也许是终于厌倦了她,另寻乐子?夕颜脑中淡淡的扫过这个想法,却又很快抛开去,沉入了书中的情节。
而皇甫清宇近来,也的确是很忙。
新帝登基半年多,朝中诸事皆已基本停当,然而唯一没有稳定下来的,便是新帝对这一班所谓亲王的出手打压。老八已经因着一些极小的事情被新帝当着朝臣的面毫不留情的狠批了几次,老九也因为阴沉的性子被打压过几次,连向来周全的十一也没能逃得过,派到手中的任务永远是出力不讨好的。
然而也极有可能,对老九老十一的为难,皆是冲着他皇甫清宇而来。
朝中本就耳目众多,而几人的交好也从未刻意隐瞒,况且新帝本就生性多疑,难免不会心存疑虑。
这种用几近鱼死网破的方法争回来的皇位,确实也坐得累极,更何况,是老四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