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
皇上看着安陵容,看似责怪,语气却是关怀的,他道:“这样大的事情,都不早些告诉朕。”
“朕都不能得空多来看看你。”
……
告诉了恐怕也是不能多来的。
安陵容早已是心知肚明,面上却还是表露出大度的模样来,说道:“朝政繁忙,臣妾也不愿意让皇上烦忧。”
“而且,臣妾知道,自己只是微末之身,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与恩宠已是受到许多非议,也不愿再因有孕之事平添麻烦了。”
她不过县令之女。
富察贵人出身大族,又有孕在身,有她在前头顶着就够了,安陵容可不想抢了这份风头。
更何况……
皇后与年妃对她的警惕,一直都在那儿。
她以这种出身坐上贵人的位置,还与甄嬛、沈眉庄一样有了封号,要是再生子,岂不是要封嫔,一跃成为一宫主位?
只怕宫里不知会有多少人不愿意看到安陵容飞上枝头。
她怕!
她重活一世是不假,那也不是三头六臂呀!
皇上略一思量,倒也明白安陵容的担忧了。
“只是,你有喜之事,也不好一直瞒着,渐渐月份大了,旁人迟早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皇上这般说,又见安陵容垂首的模样,到底心中不忍。
他记得的。
雨中,明明她自己就像是一朵随时会被风雨吹落得到处飘零的一朵小花,却还是站出来将伞给了他。
那是击中他心的一刹。
“罢了。”
皇上摆摆手,近日本来烦心事就多了,现在也懒得再想,只好道:“你心里有数就是。”
“这阵子风波不断,你想再等等也好。”
“朕会让温实初好好为你安胎的,缺了什么,你私下告诉朕就是。”
“臣妾多谢皇上。”
安陵容终于是展颜一笑,皇上那儿也叫苏培盛去处置了宝鹊,就说是盗窃安陵容的东西,恰巧被逮住了。
又逢皇上在场,生了气,直接让杖毙了。
于是乎,安陵容预备着让杏儿塞给宝鹊的那一份有问题的药材都没来得及有机会发挥作用,宝鹊就此被料理了。
当晚。
月黑风高之际,宝鹊被苏培盛的人带去慎刑司,杖毙后,丢出了宫里。
皇后知道消息的时候,已是夜半了。
四下寂静无声,剪秋听福常在提及,匆匆禀报给了她。
皇后眼神怔怔,听完消息以后很久,才是垂头扶着脑袋,对着剪秋道:“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