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考,葛元驹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以他所知,世无双不过是一个借着路子入职苏杭大学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教职工,除了一层京城军校的毕业生外,再无其他身份背景。侯邱明如今却是露出如此一副神态,这是为何?一杯茶,侯邱明悻悻端来,又是重新泡了一杯,端到世无双桌前。随及,乖乖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世无双举起茶杯,又是抿嘴品茶。至于葛元驹,似乎早已将他视作空气。葛元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没有理会世无双,转头问道:“侯董,关于葛某的学术论文发布在即,你这中途过来,找我是为何事?”侯邱明抬起头,瞧了眼葛元驹,又是转过头瞥了眼世无双,继续低下头,闷声不吭。葛元驹脸皮微颤,愣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从侯邱明的眼神之中,葛元驹察觉侯邱明似乎很害怕世无双?而且,方才侯邱明的一番动作,无疑是在请示世无双的意思。难不成,他能不能说话,回答自己,还要看世无双的脸色不成?他沉着性子,问道:“侯董,此次家师对于葛某的这边学术论文发表十分看重。如果中途出了什么事情,侯董您担当的起吗?”见侯邱明没有反应,葛元驹干脆将自己师傅搬了出来。侯邱明浑身一颤,抬起头瞧了眼葛元驹,又是悻悻低下头。的确,葛元驹的师傅赵文人的来头颇大。但,比起眼前这位,孰轻孰重他侯邱明岂又分不清楚?赵文人虽然是文界的一位瑰宝豪杰。但,眼前这位爷,可以称的上是军部的代表人物。当朝第一人权臣。若赵文人正与这位“王”扳起手腕来,谁胜谁负,想必听过二位名号的人,心中都已然有了个大概。“侯邱明,我跟你讲话呢?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葛元驹再没了耐心,破口大骂。若是换做其他人,必定不敢跟苏杭电台的侯邱明这么讲话。但,葛元驹不同,他背后的那人,口中的师傅曾在京城之中,也算的上是一位老文人,其地位堪比京城的豪门世家。也因此,本来见到侯邱明应该如孙子见到爷爷一般的葛元驹,却是敢如此硬气,对侯邱明破口大骂,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谁台子硬,谁就是爷,自古如此!“侯邱明,他就是一个苏杭大学的普通教职工,而且还是一个临时工。如果,真要说有一层背景的话,也不过是京城军校的毕业生而已。你一个堂堂苏杭电台的董事长,这么怕他做什么?”葛元驹又道。他将世无双的所有身份全部都说了出来。侯邱明没有理会,心中暗骂葛元驹有眼不识泰山。一个普通的教职工会手持王戒,底下的下属不说是校官,更是腰悬蟒鞘。这可是御刀,先斩后奏。可不是闹着玩的。葛元驹现在却是跟他说,眼前这人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苏杭大学的临时教职工。你家临时教职工能手持王戒,下属还是一位校官?想到这,侯邱明恨不得上前去掐死葛元驹。若早知道葛元驹眼瞎去找世无双的麻烦,即便是他身后那位亲口说下这件事情,他侯邱明也是一万个不答应。跟赵文人爽了约,顶多被臭骂一顿,再惨也不过是混不了文界。但,跟世无双过不去,可就没有这么简单。那可是玩命的。谁知道,万一哪天这位朝堂的权臣心情不好,又是招惹了人家。人家不杀你全家都是轻的了。再者,谁不知道这位北域的王,最护犊子?你还去对着人家手底下的学生动手。这不是玩命是什么?“顾妍退学一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暗箱操作?”世无双放下茶杯,泰若自然,突然道。此话一出,打破了眼前这几乎凝固的气氛。葛元驹不屑一笑,不以为然道:“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何况,这件事情苏杭大学校方已经认准,你来找我有什么用?”他满脸冷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葛元驹知道,顾妍是徐歌手底下的学生,也是徐歌一直最为照顾的学生。如今,仅仅因为世无双代课,而导致顾妍被苏杭大学学校校方开除。无疑,徐歌必定会将这件事情的所有责任都归结到世无双身上。前者报复是其次,后者才是主要。“你承认了?”世无双喝了口茶,怪异道。“我承认了,可你说出去有人信吗?”葛元驹冷笑。“识相的,赶紧滚开,别妨碍小爷我办大事。”他又道。说话间,葛元驹转身准备离开。世无双瞥了一眼葛元驹,说道:“拦住他。”温酒不动。侯邱明则心领神会,一把拦在葛元驹跟前,“侯某有说过让你走了吗?”葛元驹大怒,指着侯邱明的鼻子骂道:“侯邱明,弄清楚你自己的立场。如果,你们苏杭电台想要进入文界,以后还要靠我跟家师。”“你哪来的胆子,敢拦我?如果小爷我不高兴,大可拍拍走人。至于事后,家师问起来,你们苏杭电台当心吃不了兜着走。”他放言威胁,肆无忌惮。啪!话音刚落。侯邱明抬起头给了葛元驹一巴掌,冷声道:“这里是侯某的公司,不是在你家师的地方。再者,一个等上过青年文学杂质封面的文人,何时满口粗言?更是对别人没有任何一丝尊重,你家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好啊!侯邱明,你胆子大了?敢打我?”葛元驹哪里能想到,侯邱明居然敢掌掴他。若是换做之前,他侯邱明恐怕连个屁都不敢放。“继续!”世无双突然道。啪!侯邱明点头,歉意一笑,转过头神色一厉,抬头又是一巴掌,甩在葛元驹的脸上。这一巴掌,侯邱明没有换位置,扇在了老地方。俩巴掌下来,扇得葛元驹半张脸胀红不已。一会功夫,脸上本通红的巴掌印变成了紫色。葛元驹站在原地,满脸惊异。这侯邱明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