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敏轻笑一声,嘴角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若不处理,那不是让她死得太容易了吗?”
“你自己进去就行了,我先去看看学院现在是否缺少些什么物资。”
“好吧,有什么问题就叫晚儿来找我。”
说完这话,孟佳欣转身离开。
谢砚敏用力推开房门,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在她身上,仿佛看见了救命的希望。
那些御医还算淡定些,毕竟他们都是宫廷中任职的人,虽然官职不高,但也算是官,比挂个虚职实际上还不如他们的太医强。
对于宋孟氏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但这些医女多半出身贫寒,对嫁人之事颇为谨慎,对于其中复杂的权谋并不知晓,只知眼前是一位来自显赫世家的老夫人,内心不免生出几分惧怕。
谢砚敏面无表情地走近床榻,一看宋孟氏的状况,便断定她是中了毒。
但她并未直接说明,反而做出一副诧异的模样:“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真是太凄惨了,几乎认不出人来了。”
“不会是因为听到宋知安无法传宗接代而悲痛过度发疯了吧?不论如何,宋知安不育已是铁的事实,你也该看开点,为何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就算你再努力,现在也难以改变事实,毕竟宋家已经没有其他男丁可以延续香火。”
她一边说,还故意做出一副怜悯的样子叹口气。
宋孟氏听罢全身颤栗:“谢砚敏!你怎么敢如此侮辱自己的婆母,你……你的行为简直大逆不道,即使是皇上也无法容忍你!”
“婆母?”
谢砚敏笑言:“你觉得你自己还有资格当我的婆母吗?恐怕你忘记了,我与宋知安早已毫无瓜葛,他现在的妻子已在黄土之下安息。”
谢砚敏瞥了一眼四周的人们,继续说:“既然各位治不好,那就不如先行退下吧,这里只需要本郡主一人足矣。”
那些在场者巴不得早点脱身,自然迅速行礼离开,甚至有人恨不得跑着离去,唯恐慢一步被滞留在这个是非之地。
直到屋里只剩下宋孟氏与谢砚敏时,前者才回过神来。
“谢砚敏你这个小贱货!别忘了,你是以儿媳的身份嫁给他的,理应对他至死忠诚。否则你就会遭受世人的谴责和鄙视,你将成为一个被人们唾弃的人。”
谢砚敏注视着对方,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当今世人皆称颂本郡主机智贤德,并赞我和摄政王十分般配。”
“真是恬不知耻!”
宋孟氏气急败坏地咆哮道,连身体散发的异味都变得更加明显。
谢砚敏皱眉后退了一步,用手绢掩住鼻尖:“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儿子也会陪你一起下去。你难道真以为我不动你们是因为尚存昔日情谊?”
宋孟氏闻言满脸惊惧,试图伸出双手抓住谢砚敏,可因浑身无力竟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变得微弱,只剩下了“嗬,嗬”的喘息声。
“之所以让你们苟延残喘是看在宋老将军以及三位英年早逝的少年将军份上,皇帝陛下不得不保留你们一命。但若还不懂感恩图报、有所收敛的话,你们早晚还是会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