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一切后的孟佳欣忧心忡忡提醒道:“看样子此人已失去理智,务必小心行事啊。”
虽然表面上未动宋氏族人根基仅撤销个人权力作为惩罚,背后真正的原因还是基于前人贡献才得以保全颜面;但一旦更多秘密被揭示于众,恐怕最终反而要被迫结盟以求存,尤其是像李德这般心思深沉之人更不容忽视。
正如挚友所说,最高统治者也不愿意轻易开战而选择妥协也是出于大局考量。
深知现实残酷不可挽回后,她也只能努力向前走。
这时传来通报:书院来了一位病人疑似中毒却又查不出源头请求谢砚敏诊治。
此话勾起了旁听者孟小姐的好奇,“那些宫中大夫也束手无策?”
红韵点头承认同时显得十分犹豫纠结,“其实还有些别的原因让人头疼不已。”
“怎么一回事?”
于是询问起详情。
红韵思索片刻后说:“是宋孟氏。”
孟佳欣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重新坐回椅子上道:“这大概就是因果报应吧。我们去也是白搭,算了吧。”
谢砚敏轻轻摇了摇头,果断地回答:“把马车准备好,我这就过去。”
见她还是决定前去,孟佳欣感到非常无奈,拉着她的手,不满地说:“你是不是疯了?那种人值得你救吗?”
“作为一个大夫,救人岂能因人而异?如果今天书院拒绝治疗,以后恐怕也会对其他人关上大门。总是这样与世家对抗也不是办法。”
谢砚敏稍作停顿后继续说:“再者,这么少见的病症,难道你不好奇吗?”
孟佳欣被说服了一些,嘴上仍然不服气地说:“我才不在乎这些呢,只是怕你会被那个讨厌的女人欺负罢了。”
学院药房内。
众多御医和护理人员簇拥在床边,每个人都面露凝重之色。
床上的人看起来瘦弱无力,身体各处都在流出浓稠的脓液,发出阵阵恶臭。
其面部更是满是抓痕,惨不忍睹。
这一切让人看了都觉得脊背发凉。
宋孟氏因为疼痛不断扭曲着身体,嘴里发出尖利的怒骂声。
“太疼了,太痒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都说这里是聚集天下名医之地……赶快让谢砚敏过来,我是她婆婆,她竟然敢对我不管不问!现在看着我们宋家不行了,她竟然仗着摄政王忘了最基本的礼节和孝顺之道。一群无能之辈,都是一群卑鄙小人!”
“总有一天我要让谢砚敏乖乖跪在我的面前侍候我,到时看谁还敢小看我!”
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的谢砚敏和孟佳欣自然是听到了宋孟氏的所有言论。
孟佳欣察觉到谢砚敏沉默不语但浑身散发出一种冷酷的气息,知道这些话已经让她生气了。
事实上,谢砚敏对待宋知安的态度尚且算是厌恶,而对于这位宋孟氏则完全像是被一块讨厌的膏药粘上了。
无论怎样都摆脱不了,憋了一肚子火气。
“我们还不如直接回去算了。”
孟佳欣建议,“像她那样的人,何必管呢。”
“当然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