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调一致的人总是会相互吸引。
年轻女性同样露出一抹笑容,伸手回握,点头致礼,“奚小姐,你好,我叫归葭,蒹葭的葭。”
“归小姐好。”
奚沉卿看向商砚衡,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不会忘了商砚衡的存在。
商砚衡明白她的意思,“归小姐好,我叫商砚衡。”
“商先生好。”归葭与其简单相握。
“奚小姐和商先生是恋人吧!俩位看起来格外般配,一看就是要白头到老的夫妻。”归葭笑道。
奚沉卿:“……”
商砚衡高兴得不得了,在奚沉卿即将开口解释之时主动开口,“谢谢归小姐。”
奚沉卿:“……”
怎么又误会了。
归葭淡淡地笑了笑,“方才感谢奚小姐的出手相救,否则去医院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奚沉卿笑意浓烈,却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是我应该感谢归小姐仗义执言。”
归葭表现的谦虚得体,很有大家的风范,“奚小姐客气了,正如奚小姐方才所说作为女性应当关注自我成长、自我领域和自我表达,拒绝一切社会身份的凝视,避免性别之间的对立和刻板印象的加剧,女性自当为女性争取。”
归葭看向商砚衡,很显然她不仅不会拉踩,而且不偏不倚,“还有商先生方才说的,他们不让女性识字,那女性就做自己的仓颉。奚小姐和商先生见解独到,我今日算是受教了。”
简单的交流,完成最基本的礼仪双方告辞彼此。
那个叫归葭的年轻女性推着推车去往收银的地方,忽然在货架的拐角处转身看了朝生菜区走去的奚沉卿一眼。
这位奚沉卿奚小姐似乎就是三年前在机场的那个女孩子,是让萧总萧照夜哭到晕厥的那个女孩子。
三年前,萧照夜遵守约定放奚沉卿离开,亲自送奚沉卿前往机场,可分别的滋味太过痛苦,萧照夜直接哭晕过去,当时机场正好有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医生相救。
归葭,就是那个女医生。
商砚衡陪着奚沉卿挑选食物,他问,“沉卿,你为什么放过方才那个女人?”
奚沉卿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肉质的新鲜,“你觉得我放过她了?”
商砚衡剑眉微蹙,他一时竟然听不懂奚沉卿的意思。
奚沉卿见他沉默,没有故作高深莫测的卖关子,而是缓缓解释,“你有注意到我没有打她之前,她的嚣张气焰完全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而我打了她之后特别是在提起她丈夫都只能向我求饶后,她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甚至很害怕。”
“有注意到。”
奚沉卿看了一眼商砚衡,便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在她的手腕上看到青紫的伤痕,隐约有旧伤交叠的痕迹,不知道这个你有注意到吗?”
商砚衡顿时反应过来,“你是说,她丈夫家暴?”
奚沉卿将两盒腌好的顶级雪花和牛放进推车里,价格标注34600¥,她不可否认地点点头,语气颇有些轻描淡写,“她丈夫只是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而且看方才的架势根本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是惯性形成的。”
奚沉卿往前走,商砚衡紧随其后。
“明明之前如此嚣张,而后便又不管钞票的数量,捡起来便往外面跑,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丈夫显然是知道的。”
商砚衡忽然意识到什么,“那她回去,岂不是要被她丈夫再次家暴?”
“这应该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奚沉卿毫不在意说。
商砚衡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