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弥漫出悲伤痛苦的气息。
唐柔站在楼下,被那种气息淹没。
某一瞬间,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衣衫不整的喻清从楼上跑下来,与她对视上的瞬间,脸上血色尽褪。
“我……”他想要解释什么。
唐柔却打断了他,温声说,“我知道你和那位牧师关系匪浅,我需要你的帮助,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
……
记不清了。
唐柔闭着眼,感受着月轻轻按摩她太阳穴的动作。
蝴蝶效应吗?
“阿瑟兰,你没有蛀牙。”
“对啊。”阿瑟兰凑近了一些,发现唐柔过分呼吸急促,看起来很痛苦。
“你怎么了,别吓我。”
她用手搭着眼睛,轻声问,“天亮了吗?”
“快亮了。”
车子停在城市边缘。
地平线处亮起一抹白,将天空和海洋一点点渲染成深而重的蓝。
阿瑟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柔,你的眼……”
有过一次经历,再来第二次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唐柔坐直了一些,细细感受着身体上的异样。
她又回到了过去。
无心之举,让她改变了一部分未来。
比如阿瑟兰的蛀牙,比如昨晚的遭遇,一只南美洲热带雨林的蝴蝶翩跹飞舞,振翅的气流引发了得克萨斯的飓风。
所以,她见到的是真实的,四年前的萧宁。
没想到梦境的后半程,她竟然回到了过去。
“我没事了。”唐柔按住月的手,却无意间摸到某个东西。
冰凉的,长而圆润的。
她睁大了眼睛,瞳孔骤然缩紧。
“这是什么?”
“你说这个?”阿瑟兰拿起她手里冰凉的物件,对着窗边微弱的光线端详,“这个是你睡醒后从手里掉下来的东西,我还想问呢,你怎么拿了个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唐柔又问了一遍,声音有些发抖。
“看制式很像巴别塔的东西,叫什么来着……”
阿瑟兰思索半天,一拍手说,“培育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