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揉了肚皮的猫咪,懒洋洋地摊着,“你想拖我进海里?为什么?”
月当然没办法回答她。
“他干嘛天天揉你肚子?”
“个人爱好吧?”
“那为什么……一副羞涩不已的样子?”
“月本来就害羞。”
唐柔忽然觉得不对。
眼前的世界还是很黑,透不进一丝光。
唐柔皱眉,想起了后半程的梦,问阿瑟兰,“你酒醒了?消炎药吃了吗?”
“什么消炎药?”
“牙疼的药?”她眉头皱得更深,“因为这个我们没有去找牧师。”
“唐柔你是故意的吧,拿死去的记忆攻击我。”
阿瑟兰恨恨地说。
“你故意想让我想起他,念他的好对不对?”
“什么念他的好?”唐柔更加困惑,“你不是蛀牙吗?”
“我蛀牙三年前就没了!”
阿瑟兰激动到破音,“我刚和萧宁在一起就被他拉走看牙!你敢想吗?第一次约会他竟然带我去看牙医!往后三年都不许我吃甜食,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
“什么?”
唐柔猛地坐起来,头部出现沉重的眩晕感,随即被抱住。
冰凉的手摸上她的脑袋,按摩她的太阳穴,很舒服。
“可昨天晚上我们不还一起找药店……”
声音戛然而止。
唐柔脑海中的回忆多了一段。
耳旁是阿瑟兰的声音,“你昨晚不是说喝多了难受,坐在门廊下面吹风吗?那个兔儿乐手还给你清唱……”
“你酒后还跟那个叫喻清的乐手说,你想要他帮你忙,让他帮你接近牧师,你都没看见他的脸色有多难看,我第一次看见有人露出那么难过的神情……”
不对。
全乱套了。
唐柔靠在少年的怀里,头疼到发胀。
月贤惠地给她按摩额头,靛蓝色的眼中满是担忧,倒真是很像阿瑟兰形容的小哑巴男仆。
脑海中多出的回忆,像另一个平行时空发生的事情。
她在同一时间段,有两段记忆。
一段是唐柔在酒吧里砸了一个男人的头,因为他满嘴污言秽语,激怒了她。之后阿瑟兰牙疼,带她去买消炎药。
另一段,是她和阿瑟兰在角落里听完了一整夜的曲子,看到卸掉一身叮当作响的装扮的喻清,被几个人架到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