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叠彩印的东西颜色丰富,种类繁多。
她走上前,垂眸挑了几张:“这是什么?”
“旅游宣传,”他声音沙哑,“挑一个度蜜月的地方?”
郑意眠顿了顿身子,睫毛微垂:“我想去圣托里尼。”
“圣托里尼?”
梁寓咬着音重复一次,点头,“没问题。
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她半蹲着,回身看他,嘴角上扬:“还能选?”
“随便选,想去几个地方就去几个地方,”他嗓音沉沉,“我都能满足你。”
“那就在附近找地方旅游也可以呀。”
郑意眠翻着宣传页。
梁寓轻笑,逗她:“玩倒没问题,就是英文你还记得多少?
能和他们沟通么?”
“当然可以呀,”她抿唇笑,“我四六级分数还不错。”
“都这么久没学了还能记得?”
梁寓抖了抖被褥。
她果然被绕进去:“记得,不信你考考我?”
“glorious?”
“辉煌的。”
“stale?”
“不新鲜的。”
“spare?”
“备用品。”
“husband?”
这个单词他说得非常快,郑意眠差点没听清。
“什么?”
她语带疑问,一脚踩入陷阱,“老公吗?”
梁寓勾唇:“嗯?”
“我没听清楚,”她浑然不觉地看向他,“是老公吗?”
他说的太快,不排除她听错的可能。
梁寓挑眉,声线从容:“我也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郑意眠:“是老公吗?”
他嘴边弧度加大,声线低醇:“嗯,我是。”
郑意眠意识到什么了。
她立刻噤了声,不争气地撇过了头。
梁寓拉好外套拉链,站到她面前:“再说一次?”
“我才不,”她双颊鼓起,“我要维护我的底线。”
梁寓微微笑:“没关系,我会有很多机会让你说‘要’。”
后来,蒙在被子里的郑意眠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指控着餮足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