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然过来时动作太大,昏暗里,她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白晃晃地冲到面前。
架势是想掐死他,死不了就成了勾引。
宋叙眼一沉,左手拿高了烟头,右手抓住她两条嫩藕似的手臂,被单里的长腿伸出来,脚背在她腿根一勾,劲瘦的腰肢发力,反身将她摁到床上。
温白然眼前天旋地转,头摔晕了,迷糊间双手被剪住高举过头,窗外的夜光晒在她光洁的皮肤,她感觉被人从上到下的扫视。眼睛仿佛带着钩子,刮得她一阵又羞又臊的刺。
宋叙单腿跪压在她胯部,没使劲,最后一口烟还留在手上,“我干的好事,还用看?”
狭长的眼轻轻一眯,膝盖不紧不慢在原地磨了磨,女人登时没了脾气,手上也不挣扎了,潮红又浮上来,神态迷离地瞪着他。
他似笑非笑,“还看么。”
“……”
温白然软弱地哼唧了两声,“你松开我。”
宋叙是个绅士。
至少俩人分开的时候是。
他松了手,腿收回去,两条长腿岔开跪在她膝盖两边,人面对着她,窄腰向后扭去,最后一口烟吐在离她远的床头,烟蒂扔进水晶的缸子里静静烧着。
迎着月色,男人健魄的躯体,每一寸都像是艺术品。
他转向后的瞬间,腰腹间肌肉爆发出的力量硬得像块铁板,小腹表面凸起的青筋像最有韧劲的绳子一样拉着他。
温白然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腰可以同时具有强劲与灵活。
不由自主咽了咽。
宋叙回过身,没留意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羞耻垂涎的表情,俯身想吻她,她不肯,转而撩开她肩上的发,咬一口,唇齿留香。
“我去洗澡。”
男人下床,进了浴室。
很快有水声传来。
温白然艰难爬到床头,脸无力地埋进枕芯,叹——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可这也不能怪她。
宋叙真的太香了。
肉香。
他温柔的时候像晴天的海,波光潋滟,浪花细心湿润着沙滩。狠起来又像风暴从平地卷起,眨眼间狂浪滔天,电闪雷鸣,好像随时都能将世界吞没。
没几个人能扛得住这种最原始的吸引与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