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褚庭风恨不得立刻飞身到厨房,征询林雨泽的意见,最好是今天就能带他回去见父亲。
另外一边,司御拿过手边的相框,手指抚过照片上的青年,眼中慈爱之心可见一斑。
直至今日,司御依旧不后悔跟褚昕朵相爱相知过,即便这段爱情是以“背叛”结束的;可他后悔没有早些知晓褚庭风的存在,让他的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
即便这个孩子不在自己的计划内,但人生又岂能事事规划好?至少在他孕育而成的那一刻,他的父母,只是因为单纯的互相倾慕,才会有灵魂和肉体的交汇。
——
饭桌上,林雨泽在听到司御的父亲想要见自己后,一颗鹌鹑蛋差点卡在喉咙里上不了,喝了口水,好不容易缓冲过来后,瞪的圆溜溜的眸子,诧异的看向给自己顺背的男人。
“司老他……真的想要见我?”
那可是司老先生哎,注定要载入历史教科书中的人啊,自己算个der,何德何能见他一面啊?
已经开始解决完一碗长寿面的褚庭风,有些担忧的望向林雨泽,“我父亲他说想见见你。不过没关系,你若不想见的话,我替你回了他,等你想见时再见。”
林雨泽:“……”我!!!握了个大草……
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叫个什么话?
什么叫做“不想见”?什么叫做“想见时再见”?
那是司老哎,不是街上的大白菜,岂是想见便能见的?每天想见他的人,排起队来,怕是能绕常虹市三圈了。
林雨泽实在是忍无可忍,狠狠瞪了男人两眼,疑惑道:“褚先生,你是不是对你的父亲有什么误解啊?或者是,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莫名其妙被瞪了、又被训了的褚庭风,这下是越发地摸不清状况了。
难道,是阿泽觉得现在就见家长,有些早了?可是,他们彼此相爱,感情甚笃,这还不够吗?
看男人一脸茫然、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林雨泽真的是被打败了,无奈靠在餐椅上,开始向男人科普起他父亲的光辉事迹。
“最开始的南岭迁徙,你的父亲,为世代居住在深山里的老农们,找到了新的栖息地,带领他们迁移到南岭那一带,过上了富足安康的生活。”
“此后的西南之疫,病毒肆意传播、以至死伤无数,当地又多是少数民族聚集地,文化信仰不通,治疫简直是难上加难;周边邻国又宠宠欲动,伺机而上。危急关头,是你的父亲率先带人赶赴西南,历时七个月,才控制住了局面。”
“还有那些年的邪教组织……”
……
林雨泽只当是褚庭风不知道司老的功绩,毕竟有些事情实在是年代久远,若非小时候天天听爷爷讲,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褚庭风看林雨泽扳着手指,一件件跟自己掰扯着父亲的过往,眼里的敬仰和崇拜,丝毫做不得假。
看阿泽这模样,不像是不愿意见父亲的模样!
那这是……
还不待褚庭风想清楚,林雨泽已经熟练的数完了司老的功绩,然而语重心长道:“褚先生,你父亲是民族的大英雄,他那些事迹,你还是要多了解一下的。”
褚庭风赞同的点点头,“哦!”可是,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啊?
林雨泽不理会褚庭风眼中的犹疑,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你再看看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司老想见我,我还不待屁颠屁颠的赶去让他见,哪还敢拿娇啊?”
林雨泽说完,忍不住又瞪了褚庭风一眼,挤兑道:“难不成,就凭我睡了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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