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捏着棋子、正在思索棋路的司御,听到儿子这般得意的话,当下便丢了棋子,不再关心棋盘上的残局,只一心八卦起了儿子的事。
“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少年吗?”
听出司御话音里的慎重,褚庭风抿着唇点了点头,而后想到这是电话,对方看不到,这才又“嗯”了一声。
“他说要亲手给我做一碗长寿面,昨天还特地等我到半夜,就为了说一句‘生日快乐’,第一时间送上生日礼物。”
原本是不想说这么多的,两个人间的事,没必要向外人说什么!
可是,在感觉到父亲话音里的重视后,褚庭风还是没有忍住。这种心情,就像是考了第一名的小孩子,想要将试卷拿给家长看时那般,既期待又羞涩,还带着几分忐忑。
而司御果然从不会让褚庭风失望,电话里的笑声温润,儒雅的声音里笑意满满,“看来是个好孩子,对你也上心。”
听到父亲的肯定,褚庭风克制着心头的激动,心满意足道:“嗯,阿泽很好!”
司御到底还是不放心的,自己这个小儿子,性子既冷又独,这好不容易找个对象,可别被人给甩了。
司御忍不住提醒道:“你啊,其他事情我都不担心,但感情这方面,你可要多学习。那孩子比你年龄小,你要多哄着、让着些,别板着个脸,回头再将人给吓跑了。”
“还有啊,现在的小孩子都喜欢浪漫,你多找身边人出出主意,多制造些浪漫的事……”
司御突然化身“大唠叨”,全方位、多角度的给褚庭风进行了一场有关“如何谈好恋爱”的激情演讲。
褚庭风无奈的摇摇头,却也没有打断司御的唠叨。自小便亲情缺失的他,很享受司御身上含蓄不张扬的父爱,即便是这些唠叨,听着也格外地温暖。
将能想到的全都强调了一遍后,司御依旧不放心的追问道:“小风,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谢谢父亲,我都记下来,会好好对他的。您放心,我不会让你儿媳妇中途跑路的。”
“那就好!”司御说着,忍不住催促道:“话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带那孩子来见见我啊?或者我去见他也可以,正好最近不忙!”
司御身处高位时,便从不摆架子。如今年岁渐长,又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后,待人是越发地慈和了。
在其他孩子带喜欢的人上门时,司御还可以摆一下长辈的身份,问一下对方的事业、家庭情况等。
可这个小儿子,自小便不在自己身边,褚家虽多的是钱,却独独不曾给过他小孩子最需要的爱和陪伴,使他少年孤苦。
后来历尽磨难到了自己身边,也不曾享受过多少安稳的日子,便又四处奔波、操劳不断;前几年又伤了腿,让他身心俱损,宁愿坐在轮椅上,也不愿接受治疗。
可偏偏是这个受苦最多的孩子,却最是像自己,甚至是在经历了一番磋磨后,比之当年的自己,更有雄心和手腕,也更有魄力。
只是,当能力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后,责任便也随之而来。
司御很早就发现、也承认了自己的偏心,面对着褚庭风,只能宠着来了。当然,被他带回来的孩子,也只能宠着了。
便是亲自去见见他,也没什么不可的!
……
对于司御的提议,褚庭风有片刻的怔愣,这是……要见家长的意思吗?
褚庭风这般想着,脑海里突然冒出一段字正腔圆、气势汹汹的话来:“家弟年幼,还请褚先生多包涵,行为处事,若有不当之处,褚先生可知会我一声,长姐如母,馨文自会教导,褚先生你……无权擅动。”
这是当日白馨雯亲自上门,跟自己一番交涉后,离去时说的话。原来在那个时候,自己便已经见过林雨泽的家长了吗?
毕竟林雨泽从未将白家夫妇俩当做真正的亲人看待。
这般一想,褚庭风突然就有些心虚了,两人在一起半年了,可自己却还没有带少年见过家人,简直太失职了。
这边司御一直没有等到褚庭风的回复,眉头微蹙,忍不住担心道:“小风,你还好吗?”
是他和那少年情感未稳,还没到见家长的程度?或者是还有其他什么阻碍?难不成对方的家人嫌弃小风腿有残疾、不良于行?
想到儿子的腿,司御越发地担心了,“小风,若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父亲的。只要我还活着,你随时都可以做受了委屈后,哭着鼻子回家找爸爸的小孩子。”
这句话,是褚庭风刚到司御身边不久,父子俩夜聊时,褚庭风无意中说的。即便现在的褚庭风足够强大,但司御从未忘记过褚庭风在说这句话时,羡慕又落寞的神情。
司御一腔慈父之心,褚庭风自然能感觉到,“没事的父亲,是我的疏忽。其实,我已经见过他的家人了,只不过当时没有意识到那是见家长。”
司御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犯迷糊呢?
“父亲放心,阿泽他很好,我跟他商量一下,他应该会想见您的。”
挂了电话后,褚庭风恨不得立刻飞身到厨房,征询林雨泽的意见,最好是今天就能带他回去见父亲。
另外一边,司御拿过手边的相框,手指抚过照片上的青年,眼中慈爱之心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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