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有需要三皇子帮忙的地方。”姜临秋看向门外,目光变得有些悠远,“我在临国候府受尽欺凌,姨娘和五妹妹伺机害我,父亲和老夫人处处偏袒,如今我不想再任人宰割,却无人可以求助,若是三皇子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定当感激不尽。”
她这一番话说的极为轻松,似是口中那受尽欺凌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苏慕白蹙着眉头自榻上起身,他必须回去了,被人发现会很麻烦。他站定身子,面上的病容掩去,他道:“可以。”
姜临秋不再客套,直言道:“三皇子可否过几日让您的随从将这位小公子带到临国候府,就说是被他无意救下的?顺便可否再帮我救几个人?”
苏慕白略一思索,道:“好。”
说罢,他挺直腰板向门外走去。
姜临秋在苏慕白身后扬声道:“多谢苏公子!苏公子记得这几日勿喝凉茶,勿食鱼虾。”
她一番关切,苏慕白自是感觉到了。
他脚步微微一顿,便又继续朝前走去:“多谢。”
姜临秋对李全交代一番,便带着墨儿匆匆回了临国候府。
转眼五日便过去了,方如琴和姜云初前几日吃了亏,这几日倒是安分了。姜临秋乐得清闲,事情都交给墨儿去办了,她就每日只需要掐着手指头算着日子。
“小姐,三皇子身边的随从墨斩风来了。”墨儿从外面悄悄领了个人进来。
“属下参见三小姐。”墨斩风行礼,“人正在府外等着,属下这就将他带到侯爷面前,小姐现在去侯爷那边等着便好。”苏慕白让他带着李全来临国候府,起初他是有些疑惑的,却在见到墨儿以后了然了。
敢情那日那两位公子,是临国候府的小姐和丫鬟所扮。
姜临秋点点头:“替我谢过三皇子。”想了想,她又起身走近内室拿了一包药材出来,递与了墨斩风,“你将这个带给三皇子,让他每日服一次,可以强身健体,他中了毒,近来身子定是虚弱的。”
墨斩风俯身叩谢道:“属下替三皇子谢过小姐!”
墨斩风匆匆离去,姜临秋带着墨儿赶完大厅。
她到了大厅,发现方如琴和姜云初都在,二人面色都很难看。临国候则神情复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全,不置一词。
李全此时眸中带泪,跪倒在地上。见到姜临秋来,他眼中浮现出担忧,似是想询问他的家人。
姜临秋悄悄点头,示意他安心。
李全吃了定心丸,抬头看向临国候,凄然道:“侯爷,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
“说吧。”临国候面色阴沉,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本是想着等三皇子的人走了以后直接揭过去,却不想这墨斩风只是定定的立在一旁,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李全哭诉道:“奴才在乱葬岗被墨大人所救,墨大人好心,将奴才送了回来。奴才原本不想回来,奴才怕这一回来便没了命啊。。。。。。”
他见临国候并不接话,复又看向方如琴,道:“姨娘!我不知是何人想要谋害三小姐,您却为何要让期儿来要挟我,说我若是不出来顶罪,就会杀了我一家人!”
“你血口喷人!”方如琴原本就已是心中战栗,她一个劲的给李全使眼色,暗示他若是说出真相,她便会杀了他的亲人。
只是李全已经吃了姜临秋的定心丸,他信姜临秋,他并不畏惧,而是继续道:“我何至于用自己的命来血口喷人!侯爷!墨大人!还望你们为奴才做主!”
方如琴已是说不出话来,她眼看着方才悄悄退下的期儿疾步走过来,心下一喜,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可以利用李全的家人继续让他顶罪。
却不料,期儿面上满是惊恐,她急急道:“姨娘。。。。。那。。。。。。那些人全都逃了!”
“逃了?”方如琴低呼出声,她就是害怕出现意外,派了人严加看守李全一家,怎么会给他们逃了!
她自是不知道,姜临秋有了苏慕白的帮助,救走几个人,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前几日墨儿忙进忙出,便是跟随墨斩风安置救下的人了。
姜临秋并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墨斩风见临国候仍旧不说话,便朗声道:“侯爷,三皇子得知了此事,特意吩咐我一定要为此人讨回公道。侯爷莫不是想叫我在三皇子面前难做吧?”
墨斩风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他是三皇子身边的亲信,他并不忌惮临国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