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要做个勇敢的女孩子!”白羽胡乱的说着安慰的话,忍着心疼把已经在宝钗肉身中的泉水逼向了通窍。
“哼……爹爹妈妈!”
难受到最后了,宝钗还是没忍住,哭唧唧的要找薛讯和薛王氏了。
薛王氏在门外头听了,一个心都快绞成碎肉了,立刻就抬起脚来要进屋里去。
“你站住!”被薛管家扶着的薛讯一看薛王氏的动作,立刻就把人叫住了。
“你要干什么?你没听见白先生给大姐儿拔毒呢吗?要是到了紧要关头,你进去一打扰,前功尽弃了,大姐儿怎么办?”薛讯喘着粗气说道,生怕自己说慢了妻子就真闯进去了。
俩人说话的工夫,屋里头哭的稀里哗啦的宝钗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从自己的眉心飞了出去,而后便是一阵的轻松,立刻就涌上了一股困意。
白羽眼看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泉水从花儿的眉心飞了出来,赶紧伸手一接,那泉水就被他握在了手里。
这东西不是人间之物,自然不能随意丢在人间。白羽想了想,自己身上还真没有地方放置它,最后索性一张口,就把那滴泉水给吸进了自己嘴里,直接咽了下去——别的地方放着都不保险,还是先放在自己肚子里吧!
薛王氏最后还是忍住了没进仓促间用厢房布置成的静室里去。她煎熬的等在了门口,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扭碎了。
好在这段煎熬的时间并不长久,厢房的门很快就打开了。白羽抱着宝钗出来,露出一个能让人看到牙花子的笑容:“没问题啦!”
“呜!”薛王氏算是喜极而泣,一天里丈夫和女儿都摆脱了病魔,没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了。可刚出一声又觉得流眼泪不吉利,赶紧就憋回去了,所以就留下这么一声动静。
之后就是手忙脚乱的把昏睡的宝钗从白羽怀里接了过来。眼看着宝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一身衣服都被汗水给浸透了,薛王氏赶紧让奶娘和丫头去带宝钗沐浴更衣。
“白先生,宴席已经做好了。您忙了一早上,不若先用饭?”薛讯虽然还被薛管家扶着,可此时已经觉得自己好多了。
一听说有吃的,白羽的意志稍微有些被动摇了。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点点头:“那好吧,那就吃一桌吧!”
说是吃一桌,那就真的是吃一桌啊!
薛讯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他是亲眼看见桌子上的菜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全都进了白羽的肚子里,可人家的腰身愣是一点都没有稍微变形的迹象。
薛蟠也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很有些破碎的征兆。好家伙这人的长相是和饭量成正比是吧!
这头父子俩还没感概完,白羽就指着桌子上的几个空盘子说道:“这几样,再给我来一份……来三份吧!”
传菜的管事看了一眼薛讯,见薛讯微微点头之后立刻就去吩咐厨房赶紧准备去了。
趁着这个空档,薛讯笑着对白羽道:“白先生若是喜欢寒舍的菜肴,不妨多住些日子。今日的宴席还是有些仓促了,还是要好好准备一下,才能报答白先生的大恩。”
这话特别得体,特别知恩图报。可其实薛讯是想要留白羽多住几天,以防如今他和女儿的康健只是一时的表象。
白羽自然是听不出来这里面的深意的,他摇摇头:“不了,我得赶紧去扬州。”
“扬州?不知白先生去扬州有何要事?我薛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在扬州也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先生若是信任在下,不妨说说看。有什么事,在下也能替先生奔走一二。”
是不是听着特别真诚?但其实薛讯是想要套一套白羽的底细好做些打算来着。
白羽同样听不来其中的深意,可有一点白羽还是很出色的:服从命令听指挥。哮天犬传话说让他不要扰了凡人,换句话说就是不要在人间留下太重的痕迹。
怎样才能不留下太重的痕迹呢?当然是来无影去无踪啊!所以白羽是打算干完一票就收手,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
在这样的前提下,薛讯的问题就算再有深意,除了知道白羽的下一个目的地是扬州之外,就再没法从白羽口中得出更多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