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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这份感谢说出来,心里松了口气,这时裴淮年的视线终于从墙上挪到陶家舶脸上。
他说:“Well,Tao,你带着我的礼物离开,就像我陪你一起回到中国。每次这样想起来,威士忌会变得非常顺滑”。
陶家舶:“嗯,还是要谢。。。什么?什么你的礼物?这是我的手工船!每一个零件都是我做的!”
感激?他感激个屁,原来裴淮年好心将这些船送还给自己,还是为了他那该死的,仍然没有改变的占有欲。
裴淮年将手里的毛巾扔在沙发上,独自坐下来,他双手摊在腿侧,背靠着黑色小羊皮沙发靠垫,浑身都带着松弛的惬意,说:“陶,你忘了,这些船被你卖掉以后是我买下来,然后转送给你”。
陶家舶:。。。万恶的资本主义,趁人病要人命。
用别人的辛苦付出给自己添嫁衣!
他这么想着,凶巴巴地等着裴淮年。
裴淮年在陶家舶的房子里,自在的犹如主人一般,对他招手说:“过来”。
陶家舶也洗了澡,换了一身黑色的睡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坐下来的时候划开一片。
裴淮年眼眸的神色由浅转深,他探身将陶家舶拉过来,对方很警觉:“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
裴淮年用手指撩开左前的衣襟,让那片小图案彻底暴露在自己的眼中。
咆哮的棕熊被保护得很好,颜色丝毫不褪,他记得陶家舶离开之前这里被自己划伤了。他不知道陶家舶回国以后怎么处理的,但看起来这么多年,他把这印记保护得很好。
想到这里,庄园主很满意,俯身亲吻棕熊,单手扣住陶家舶的后腰。
陶家舶就知道这英国佬一直觊觎自己身上这个纹身,他咬牙切齿地往后躲,“你这么喜欢自己纹一个啊,总亲我的干什么?别亲了。。。你还敢咬?”
裴淮年起身,眷恋的最后看了一眼纹身,抬眼对陶家舶说:“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我最喜欢的礼物”。
用你的血肉作为媒介,印刻着我的名字,在裴淮年心里,是最昂贵的礼物。
陶家舶怔怔地看着裴淮年眼里的深情,5年前的那个黎明,这个纹身,都是他们的禁地。陶家舶还没有准备好更细致的讨论,他转了话题,说:“竟会说一些花言巧语,照你这么说,我没带走的东西,不都是送你的礼物?”
陶家舶是直接从庄园去的机场,他的私人物品都在伦敦的公寓里,除了这些手工船,其他的都是一些身外物,没什么好惦记的,可裴淮年对此有别的意见。
他很严肃地说:“如你所说,其中一个礼物”,他指了指自己,再次表示所属权是他,“仍然流落在外”。
陶家舶:?
他在脑中快速过了一下自己那些破烂货,很快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