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5月10日,墙上的时钟快指向了十一点。
“所以,他陷害任龙涛,倒逼您退出。”黄衍说。
秦月不置可否。
“现在想来,或许那时,他并没有打算逼我。离开秦家,的确是我自己选的。”
“那时,我年轻,又心有怨恨。我在秦时面前,毫不掩饰对任龙涛的感情。这也导致他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
“他一面害怕我离去,又一面害怕我主事后,仍旧要嫁给任龙涛。于是秦家的内会在他的运筹下一拖再拖,我和他的关系,也持续降至冰点。”
“就在我和秦时剑拔弩张的时候,我放出去的探子突然便拿回了秦镇的消息。”
秦月说到此处,神情变得哀伤。
“秦时花重金,找来了当地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他们做了局,让任龙涛和她发生了关系,任龙涛与那女人结了婚。”
“至此,若是作罢,我便好好做我的秦家小姐,他便好好的经营家庭。但或许是我对秦时的态度,或是他不知从何得到的理解,他并没有作罢。”
“他差遣胡正,给任龙涛下了毒瘾。”黄衍顺着秦月的话往下说。
“是。”秦月点头,咬了咬下唇。
“我知道时,小缘已经出生了。任龙涛染上了毒瘾,陈敏跑了。”
“那个时候,离秦家的内会的日期已然越来越近。我筹划了四五日,终于在那日夜里,带上几个随从,跑了出去。”
“他恐怕也没有想到,我宁愿要一个结了婚的瘾君子,却不愿意要他。”
“我,一开始也看不透他。他并未追过来,但却将胡正,安插在了我的身边。直至秦河查到,他已经在暗地里开始掌控秦家,我才开始有所察觉。”
“我想,他或许是认为,他一日不能主事秦家,便一日不能彻底将我困住。我若回去,秦家人便会继续推举我,那么我很有可能,将任龙涛和小缘一起带回去。”
“所以,他以任龙涛和小缘逼迫你,将你困在秦镇。待他成为话事人,便可光明正大的将你留在身边。”
“嗯。”秦月抬起头来,看向黄衍。
“所以,或许你想错了,小缘的爸爸也想错了。你们调查了很多事,却无法查到这一层隐秘。任龙涛以为,待到秦时掌握了秦家,我便可以安心的带着小缘好好的生活。”
“实际上,秦时掌握秦家之时,恐怕便是我们诀别之时。这次,秦时亲自过来,怕也只是想将我绑走,断掉秦家人与我的会面。”
“妈妈。”黄衍立在桌边,并未因为秦月的这番话有所动容。
“狗急了,也许会跳墙的。再者说,您要一直被他牵制吗?这样耗下去,结果不会更坏么?”
秦月缓缓的摇了摇头。
“去年,从陪小缘过生日之后,我便不想再等了。我一直在暗地里联络秦家的董事,也在收集他的犯罪证据。”
“但是,在回去之前,我必须要将他们父女二人安顿好。”
“可是,我一再劝说小缘,她仍旧不肯离开这里。她爸爸,也颇为让我烦心,始终不肯束手就擒。”
“呃。”黄衍闻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