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也不由笑了起来,萧四郎也是不想让大家太伤感,所以才故作姿态调节气氛的吧,她忽然很好奇,他们六个兄弟姐妹小的时候是如何相处的,对这个年纪最小的萧延筝,应该很受宠爱很宠溺的吧。
她看着萧延筝又觉得很难能可贵,她身在高门,上面有这么多哥哥疼爱,周围也皆是护着她的妈妈丫头,这样的环境她的性格虽开始有些不好亲近,但熟悉了之后却是那样的懂事和善解人意。
众人散了,萧延筝巴着析秋说悄悄话:“……您先回去,我稍后就过来!”
析秋眉梢一挑去看她,萧延筝就红着脸道:“相公一个人住在这边,我有些不放心过去安顿好他我再来找您。”析秋笑了起来,点了头道:“去吧!”
萧延筝就朝她的院子走去,庞贵彬晚上住在那边。
敏哥儿和鑫哥儿三个人凑在一起说话,鑫哥儿推推敏哥儿就有些为难的走来,看着析秋道:“母亲……我晚上能不能留在祖母这里?”
想和鑫哥儿,晟哥儿告别。
“好,稍后我让人将你换洗衣裳拿来,我和宋先生打了招呼,明日休半日,你们好好说说话。”
三个孩子就聚在一起欢呼起来。
太夫人失笑,和萧延亦两人进了屋。
析秋和萧四郎以及大夫人朝回走,析秋和大夫人并肩走着,大夫人淡淡的开了口,道:“娘这边有我和二弟,你过去安心养着胎,也不用来回的跑,身子为重。”
“谢谢大嫂。”析秋看着大夫人回道:“是我们给您添麻烦了。”她若不走,大夫人也能继续种花看书过着和以前一样悠闲的生活。
大夫人无所谓的样子,摆手道:“无妨,不过几十年如何过都是一样。”说完,目光投向前方,那里暗暗的什么也不见,她却看的那样认真。
析秋微微心酸,垂了脸没有说话。
和大夫人分了手,和萧四郎便回了房里,析秋让春柳将次间收拾出来,有些为难的看着萧四郎道:“那四爷今晚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嗯。”萧四郎应了,析秋又说起敏哥儿的事来:“瞧着敏哥儿的样子,像是还要在这边上课,妾身想问问四爷的意思。”
萧四郎在桌边坐了下来,沉吟了片刻回道:“他既是想在这里,那就随他吧,每日让二铨和天诚护着他便是。”
析秋点了头,应道:“妾身明白了。”一顿又道:“就是觉得,现在天气舒爽倒是无妨,一旦天冷下来早上早早起来奔波,有些辛苦。”
“这点苦不值一提。”萧四郎不以为然,析秋知道他小时候练武吃的苦比这个要多,现在敏哥儿与之相比自是不足一提,只是析秋依旧有些心疼,若是敏哥儿年纪大些她也不会如此,他才不过才四岁而已。
两人又坐着说了会儿话,春柳进来禀道:“房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只有一些常用的摆在手边,明日上午再收拾,若是四爷和夫人这会儿想要用什么,只怕有些……”
搬家嘛,自是有不便之处,析秋点了头道:“一夜而已,无妨的。”说着顿了顿又道:“你带着问玉去前面看看,姑奶奶今晚要住过来,你去接一接!”
春柳应是,析秋便回房里梳洗,等她上了床躺下,萧延筝还没有过来,她迷迷糊糊靠在床头开始打盹,不知过了多久房间才响起脚步声,萧延筝和萧四郎压着声音低低的说话声。
萧延筝像是在道歉,许是萧四郎觉得她来的太迟影响了析秋休息,说了萧延筝,萧延筝进来时眼睛红红的,析秋披了衣裳起来道:“你四哥有时候说话有些重,你们亲兄妹,比我还要清楚他的,不要放在心上,我这会儿也没有睡呢。”
萧延筝点着头道:“四哥说的对,四嫂有孕在身我该早点来的。”说着红着脸垂头道:“可是……相公那边我又不放心。”
析秋失笑,牵着她的手笑道:“你啊,即是不放心又何必呢。”
“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和以前那样!”萧延筝笑着道:“相公他也同意的,他和我说四嫂人很好心细又很周到,好相处,说让我多和您走动走动呢。”
析秋眉梢一挑,萧延筝又点头道:“是真的,相公说你那么多优点,让我也学学!”虽是这样说,却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
“你们啊,竟是拿我说事儿了。”析秋失笑拉着萧延筝道:“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快去梳洗吧!”
萧延筝点头应是去了净房,洗好出来析秋就让出里面的位置给她,萧延筝摇着头道:“四哥说的没错,我睡觉滚来滚去的……还是睡在外面安生些。”
“怎么我以前没有发现,上次咱们睡一起我也没觉出来!”析秋笑着,还是移到里面去了,将外面的位置让给她。
萧延筝笑了起来,靠在床头回道:“那次我可是一夜没敢睡,就怕睡着了不知道伤了你。”
析秋摇着头,一脸无奈。
两人缩在被子里,萧延筝长长的眼睛里射出亮晶晶的光芒来:“四嫂,怀孕是什么感觉,和我说说。”
析秋歪着头,想了想道:“不知道如何形容,总之觉得心里是满满的,好像填了许多的东西在里面,很踏实。”她说完看着萧延筝,问道:“怎么了,你也有了?”
“没有,没有!”萧延筝摆着手:“不会这么快的,婆婆说有的女子一两年也不得怀,有的女子三两个月就上了身,各不相同的,她怀相公就很迟,都快三十岁了才上的身。”
析秋笑了起来,看着萧延筝很诧异的道:“你和亲家太太都聊到这些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