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样是孤寂的让你,秦风的估计逃不过紫枫的眼睛,紫枫的估计又怎能逃过秦风的眼睛。他竟也能说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虽然都孤寂,也都知道对方的孤寂,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份孤寂来自于何处,他们只知道,而且一直都认为这份孤寂与生俱来。
在秦风的印象中,紫枫的嘴角永远都会挂着骗人的幸福的微笑,不管难过与否,他都在微笑,即使是当他一剑贯穿他的胸膛,他仍在微笑,他仍宽容他!
那天,舞言是被叶似强行带走的,叶似和秦风的关系不太好,不过和紫枫的关系很好。秦风有时候觉得叶似很傻,因为他知道叶似一直把紫枫当知己,并且也认为知己是紫枫的知己,可他到底了解多少紫枫呢?他能看到的只是表面一层而已。
他看的出来舞言是不愿跟他走的,不过他没有留她,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叶似将舞言带进桃林的深处。
不过舞言可没他那么好说话,索然知道自己已不能刘希啊,可也要趁叶似吧注意,回头偷偷与秦风说再见。
她毕竟还没有长大,在这儿又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而且她最小,他们三人都宠她。所以她很娇弱,很小。
那天,当舞言从他眼中消失。当他转身欲离去,他却发现紫枫出现在他身后,紫枫对他微笑,他的微笑很祥和,很温暖,也很醉人,只是少了一份灵动的光华。
紫枫笑道:“她很美,也很可爱,是么?”
秦风没有回答他,但也诶有转身离去。
紫枫停了停,似乎在等待秦风的回答,似乎又没有,也许他正把秦风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他继续道:“那样的美谁都无法抗拒,你也一样。不过,她好像也很喜欢你。”
秦风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只是冷笑道:“你不也一样,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有很多机会的。”
紫枫叹息,转身悠悠离去,不过仍传来他的话:“可我们已经错过了,她选择了你,我尊重她,望你一切莫负她。”
一阵寒意袭进秦风心中。他敢打赌,紫枫背过去说这句话时,他脸上的微笑绝对已经消失,并且肯定是哀伤而无奈的。
他这人就这样,从不把自己的真实情感宣泄出来。永远就这样闷在心中,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说出来,还是因为太懒,懒都放弃自己的所爱,任自己心痛。
后来,紫枫还是对舞言很好,不过他已把自己的情感埋得很好。他说过他尊重她的选择,所以他会做的很好。
一直以为紫枫会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可令秦风不可思议的是他竟是这林中继他之后第二个违背泽林心愿的人,接着便是叶似,最后就是落仪。
守望天尘事的责任本是由叶似担任的,后来也似随紫枫去林外不同境界游玩,他便把责任推给了落仪,直到现在也一直都由落仪负责。
不过他们都已吸纳后违背规则。秦风本以为落仪是最听话最讲规则的人了,可他没想到,因为紫枫和舞言,道头来她竟是违背规则最深的人,她背叛了太多太多,甚至现已搅得天境大乱。
泽林当年不知插手什么,竟宁自赴弱水湖,而如今,落仪违背了这么多,上苍又会给她怎样的惩罚,或者。。。。。。
秦风不再去想她,因为他现在要想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与紫枫。
当紫枫出桃林后,秦风也经常与紫枫在一起。由于秦风出来多了,对外面的世界有所了解,知道人心的险恶,而紫枫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除了具有与神一样的青春寿命外,没有任何灵力。这本与秦风也是无关的;可秦风却发现自己竟会不由得担心他,怕他受伤害。他对紫枫的人生安全的恐惧,仿若对自己弱点的恐惧。
所以秦风总会和紫枫在一起。
不过他们在一起也很少交谈,一般都是紫枫一个人说的天昏地暗,他总是爱理不理。一直都只是沉默。一开始他会很烦紫枫的这种“唠叨”,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并且他发现紫枫似乎根本不是在跟他说话,而是在自语!
每当他们在一起,秦风静静地坐在他对面不远处,听他弹琴。而紫枫则一边弹琴,一边与他对话,每当轮到他回答时,他不应,而紫枫则只是停一停,然后淡淡笑了笑,继续说下去,放佛已得到他的答案。
秦风发现紫枫所弹奏的音律真的很优美,通过紫枫的琴声,他能更感觉道他心中的每一丝触动,甚至是很微弱的起伏。
他很痛,他明明很爱她,可他却要放弃她,他只好看着她对秦风微笑。他只能伤感她的舞蹈不再有音律,因为她的蝶舞不再属于他,而只属于秦风。
他他脆弱了,他根本不适合外面的世界,他不会竞争,更不适合去竞争,他只属于所谓的顺其自然。他的琴声中充满了平静和祥和。
可秦风听得出来,这样的平静与祥和就如弱水湖的平静,那女子说等到大帝苏醒,弱水湖下的亡灵就可解脱,那回事很汹涌的气势,可以想象当紫枫的平静与祥和被他内心的冲动所冲破,那也会是一种不可估量的气势。
说实话,舞言和紫枫才是一对,舞言的蝶舞很美,紫枫和秦风曾带她出去过。天下所有的美貌女子在她面前都已黯然失色。而她的舞姿则更是让天下男子倾慕。她轰动了真个六合。那时六合的人都说只有紫枫配得起舞言,包括秦风也是这样认为。
可是秦风也喜欢舞言,但他不善于去表达,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不杀她,自己也不会让她快乐。何况那女子说过,他有妻子,他前世的妻子在等着它唤醒,他的妻子有与舞言一样的容貌。女子说他很爱很爱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在他心中最重。
他本以为权力对他最重要,做六合八荒的王最重要,可他不得不相信那女子的话,因为每当他啊想起那只玉棺,想起玉棺里的女子,他便会有一种锥心般的痛觉。
可他吸纳在居然爱上了另外一个与自己妻子长得一样的女子,高傲的他怎能迫使自己去承认这种不耻的行为。她们只是长得相似而已,可她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
也许前世他真的承诺过那死去的女子什么恶,他不想失言。可他也真的不想杀舞言,那样一个清纯,美丽,可爱的女子,为何偏偏要杀了她,才可以救活玉棺中的女子,他可以迫自己不去爱她的,可他不想杀她,真的不想杀。他好几次想去找那神秘女子问清楚,为何非要杀了舞言才可以救活那个女子,可他再也找不到那个湖,弱水的流动口也消失了。
他本想拖一天是一天,既然那女子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几千年或者几百年,那也不在乎这么几年了。但是对于舞言来说就不一样,她还小,让她再享受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再让她死去也是对她不公平的,何况要他立刻杀死她。他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