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风凭借念力追寻女子的声音,声音来自于山腰。可当秦风问出后,并没有声音来回应他,白凤扑扑翅膀在前引路秦风只得跟着它走。
他不知道自己跟他走了多久,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有点累时白凤才带他走出密林。走出来便又是一番洞天,与身后的密林甚异,有种拨开乌云见青天的感觉。
不尽的岩石,他隐约听到有水的声音,白凤带着他来到了一洞口。他看到洞口有九条清泉。清泉的水确实很清,与弱水不相上下,令人降压的是拿九条清泉竟是中山下逆流而上的!
洞中再次传来女子的声音:“让他一人进来即可,你就先退下吧。”
白凤轻吟一声,飞走了。
秦风站在洞口,静静观察着洞内的形势,倾听流水的音律,以判断洞到底有多深。因为从洞外往洞内看,是一片黑暗,光线放佛根本就到不了洞内。
“怎么?害怕?怕我害你,不敢进来?”里面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这对秦风来说实在是一种侮辱,他冲洞内狠狠道:“我想拍你,可不知你是否有这个能力让我害怕。你若真有本事为何躲在里面不出来。”
秦风说着已然飞进洞内。他本以为洞内是漆黑一片,可当他进洞以后,才发现洞内竟和外面一样亮。洞有几十杖之深,他落下,踏着洞内的石板往洞深处走去。他观察到那九条清泉已经分位,两边石壁上各附着三条,地下宽道上也有三条,它们一直流向洞的深处。
他本以为洞内会有机关,可是没有。他顺着九条清泉的流向大约走了三四个时辰。终于九条清泉又合在同一方向上,逆流上了一块偌大的青玉,青玉大若屏障。他穿过青玉,里面是黑暗的,不过有灯点着,灯下有一女子正在看书。清泉已在青玉壁上汇在了一起,沿着玉臂往下流,浸润覆盖了整个玉臂。然当清泉流到玉臂底时,又沿着底脚急聚到了一起,汇成了一条小河,小河缓缓流入山脚。
他发现小河中的水是黄色的,黄若金。可刚才那九股清泉水明明很澈,可汇进这条河竟会如此浑浊!他望着女子,希望从女子那里得到答案。
女子一袭白衣,一头白发落及地面,赤足。她放下手中的书,离开所坐的岩石,笑道:“那九条泉便是九泉,九泉之下便是黄泉,所有的亡魂都要经过九泉的带领才可能会奔赴至黄泉,然后才能进行轮回。其实九泉也是黄泉的一部分,它起源于一棵大苍树,结束于无形曲回。”
秦风冷冷道:“你告诉我这些何用,这与我无关。”
女子淡淡的笑,道:“果真不是,虽然像,可不完整。”
秦风根本就听不懂她说什么,他也不屑去弄明白,所以不耐烦道:“不要说这些无用的废话,我不想听。我要让不周山山顶。你要我来,若只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些,那我就不奉陪了。”
女子止住笑,正色道:“你现在不能上去,你是上不去的。你现在要做的并不是这个。天地间自有你最珍重的东西,不过不是权力,而是你的妻子,你需要将她幻醒。“
秦风冷笑道:“我还不曾娶亲,和来妻子?”
女子挥袖,玉臂上的泉水顿时沸腾起来,散发着白色的雾气,然雾气很快散去。玉臂上出现了一幅画面:蓝天云下的高台上放着一只玉棺,玉棺上放着一把蓝色的剑,剑鞘上雕刻着许多花。剑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华,光华将整个玉棺笼罩。
秦风骤然一阵锥心般的痛觉。女子念动咒语,玉棺的棺盖缓缓移开。棺里出现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那是一种惊天动地的美。
女子收手,棺盖重新合上。然后画面便消失了,玉臂又恢复到了本原。
秦风竟也被那样的容貌所深深吸引,一时无法回过神来。女子望着他笑了笑,道:“看到了么,那便是你的妻子。不过她也在七千年前已经死去。你必须救她,所以你现在不能上不周山。”
秦风淡淡道:“如果你硬要上呢?”
女子无奈道:“那便是你的事了,我不会阻止你,可你付出的代价却是痛不欲生。我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辙。”
秦风愣了愣,他以为女子定会阻止他上山,他以为刚才的那一幕定是虚幻,可他没想到女子竟会如此回答,再加上刚才的那阵无缘无故的心痛,使他不得不考虑一下女子的话,于是他道:“她是怎么死的?”
女子道:“这你就不用答了,当你完整,你自能知道一切。你现在只要记住一点,便是唤醒她。”
秦风蹙眉,道:“我该怎么做?”
女子笑了笑道:“看来隔了那么多年,她在你心中懂得地位仍是胜过一切啊!”
秦风当时并不知道她的意思,不过他可不习惯别人的答非所问,他最讨厌这样啰啰嗦嗦的人,他已经忍了很久,女子的话他一直都似懂非懂,而女子又不肯直说,所以他终于控制不住,怒道:“我只问你,我该怎么做,没让你说这些!”
女子没有生气,仍是嘴角挂着笑。她对他真的是很包容了。
女子道:“看得到泽林的那个小女儿了么?就是她,待她长大以后。待你彻底认为时机成熟之时,你就把她杀死,将她的身体变成虚无,就像灵魂一样,然后带回属于她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
秦风欲问为何要将她杀死,可预言还止,因为他料想女子定不会讲明,所以不多废言。
秦风暂时打消了去不周山的念头,便顺着来的路回去了,他回去后对落仪和叶似只字未提。他没有说他去哪儿了,也没告诉过他们泽林和清辰已死。
之后他又去过那里,可再也找不到那个湖了,有的只是无银的沼泽。
虽然住在同一岛上。可秦风从不与落仪他们多接触,即便是见到了也是形同陌路,一言不发。他一直以为他们都会认为他不会说话,可有一天紫枫竟跑过来问他泽林的事。自泽林走后,这个名字和另外一个名字似乎就已成了禁忌,谁也不再去提,可紫枫竟向他提出来了。
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紫枫也已长大。那天他们在幽径上相遇。本应一如既往地擦肩而过,可就当他们背离十几步时,紫枫忽然停下,转身问道:“师父和师娘已经死了是么?你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就已经知道了,你为何不说呢,你无缘无故的出去他们会误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