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又惊又怒,你要是想修道还不去随了敬老爷去玄真修道,没人管没人问,在国公府弄这些,弄不好被宫里知道,如何想贾家。
见到贾母发怒,王熙凤赶紧出了声,
“老太太放心,如今外面没有传言,府上早已交代下去,道士服都脱了,府上的侧门角门全给锁上,只留下正门严加看管,至于珍大哥修道炼丹之事,过了风头,再去问问,真要是修道,就去城外玄真观,还跟贾蓉说了,如果去送今年供奉,就去问敬老爷何意。”
听到王熙凤的解释,贾母心中才安稳下来,但是还感到有些事不妥,只是荣国府管事的人都不在,如何去办,
“凤丫头,让贾琏先回来一趟,除了此事,然后去和贾珍说一说,实在不行想办法把那个所谓的仙师押着,老身厚着脸去一趟宫里,交给内相查查,总感觉不对劲,什么仙师,我看就是游方的道士,还有那个炼丹,吸什么阳气,还有气运,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所以先稳住他们,让贾蓉也早点准备,问问敬老爷如何处置。”
“是,老太太,”
看到贾母如此郑重其事,王熙凤和尤夫人也收起了笑脸,答应着,
“老太君,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尤夫人还有些不理解,就是真的被言官知道,参上一本,会有这么大的事,
还没等贾母开口,王熙凤苦笑一声,
“大嫂子,这可不是小事,如今朝堂那边,勋贵和文官不和尽人皆知,都在找对方错处想要弹劾一番,所以更不能在此时露出破绽,供奉佛道,虽然朝堂没有禁止,可是各家族都是偷偷摸摸的,如何能大张旗鼓,给外人口舌。”
贾母看了一眼尤夫人,再看一眼王熙凤,果然是大家族出身,这小门小户的就差远了,守家还成,遇到事,还是大家闺秀,想到这,不由得想起了宝玉,这媳妇还是要联姻才对。
“凤丫头说的在理,尤嫂子,万不可大意,趁外面还没有察觉,尽早处理掉,”
李纨竟然也出声,不是担心宁国府,而是担心宁国府出了事,会不会连累兰儿的恩科,那些言官,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父亲当年都说过,万不可招惹言官,品级虽小,可是监察天下之事,权可大可小,到了朝堂都不是小事。
“知道了!”
府外,
张瑾瑜急匆匆上了马车,
然后就飞奔回侯府,还好离得近,片刻就到了,还未下车,只见车帘掀开,秦可卿和春禾,直接上了马车坐了进来,春禾更是不客气挨着张瑾瑜身边坐下,秦可卿笑了一下,说道,
“去大内,快!”
“是,夫人。”
刚刚停下的马车继续往前行驶,看的张瑾瑜不明所以,问道,
“可卿,怎么回事?这么急,衣服还未换呢。”
“郎君可是自在,荣国府也去的早,今日可是三位皇子出宫建府的日子,这你也能忘,”
说完,满含笑意的看了过去,还给自己往春禾那边使了一个眼色,张瑾瑜心下明白,这是来找事来着,看着面无表情的春禾,也不知从哪里掏出的油纸,打开后放在车内,
“可卿可是误会本侯,去荣国府只是顺路送点零嘴,你看,车上都是刚刚买的,本想用了膳再去的,哪知道昨日里忙的太晚,就忘记了,春禾姐姐,还需要麻烦你在娘娘那帮衬一下。”
恕说完,还把这些零嘴递了过去,春禾看到车上还真有不少油纸包,香味四溢,倒是信了三分,
“哪敢劳烦侯爷大架,现如今,想见见你这个大统领,也是找不见人,娘娘今日是有些生气,还说洛云侯是不是对三位皇子有成见,几日来也未见到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春禾还故意捏了下嗓子,不知真假地说道,张瑾瑜听了,嘴上反应更快,
“怎么可能,臣对三位皇子喜爱有加,对陛下和娘娘的忠心,天地可鉴啊,绝没有任何成见,皆是因为臣脑子愚笨,给忘了,”
张瑾瑜矢口否认,说的认真,倒是唬住了春禾,让其脸色好看了一些,
“侯爷倒是会说,此事到了娘娘那你再说吧,娘娘也说了,今日进宫着急,让你想个理由去后宫拜见。”
张瑾瑜一愣,去后宫,这不是难为人吗,外男怎么拜见,不是还需要请示陛下,让我找理由,难道说,后宫上次去了没看清,再去一趟,这不是胡扯吗,正在为难之际,
身边的秦可卿,朱唇轻启,替郎君解了围,
“夫君,娘娘既然如此说,必然是有要事想谈,三位皇子出了府,娘娘心里担忧理所当然,我们夫妇二人承蒙娘娘厚爱,赐了婚也没有好好拜谢,不如今次去给娘娘谢恩如何。”
好办法,好说辞,果然是秦可卿,心机和才情就是上上选,张瑾瑜暗自思索,皇后娘娘却如秦可卿所言,是需要好好谢谢,这就去养心殿跟皇上说一声,告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