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厌收拾好药箱,站起身。
“哥,你休息吧,我该回学校了,有门禁。”
傅程训一下扯住她的手腕:
“今天是周六,晚上可以外出。”
宋厌去拂他的手:
“我不想住酒店……要不明天早上我过来看看你的伤。”
“是吗?会来吗?宋厌,警校生可以撒谎吗?”
他语气急转,两人之间气氛紧张。
宋厌便淡淡地回道:
“哪里撒谎了?只不过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学校事情多、管得严。”
“宋厌……”
“……”
“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
宋厌的手攥紧衣服,眼眶突然酸酸的:
“你,特别好,特别特别好……”
傅程训抿着唇,低头看着眼前清瘦的女孩子。
“一个从小把草莓尖留给我的妹妹,一个我当亲妹妹一样想要保护的女孩儿,长大了突然就对我爱搭不理,像躲苍蝇一样躲着我……这一定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不是!”宋厌仰起头急忙否认。
可她有苦难言。
“宋厌,你不知道你的态度会对别人有多大的影响吧?那个人也许做梦都在想,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不然,你就说清楚。”
宋厌的呼吸都错乱了,她用尽全力压制着淹没心头的酸涩。
她能说什么?
她能说,她妈一直觊觎傅家的财产,希望她能牢牢捆住他,把傅家的一切据为己有,赢过夫人、赢过宋家?
她能说,如果她是夫人,她绝对不会让这样麻烦的女孩儿靠近她的儿子?夫人是她的恩人,是她最尊敬的人,她万万不会沾染她的儿子,让夫人寒心。
她能说,他父亲已经不止一次地警告她,让她离他远一点?
她能说,她自己都不齿曾经不要脸地痴心妄想过?
在脑中再次过一遍这些,就仿佛吃了定心丸般,她明白她跟他是不可能的。
“哥,我走了,你早点回北城。以后不要来了。”
她无情地朝外走,拉开门。
咣!
叮叮叮……
一阵惨烈的破碎声!
宋厌急忙转身!
“哥!”
那只鲜血淋漓的手刺痛她的眼!
男人脚下,一片狼藉,玻璃酒柜残破不堪。
傅程训定定地看着她,脸上渐渐失去血色,脆弱的喉结滑动一下,痛得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
“你干嘛呀?”宋厌惊叫,跑过去紧急脱下外套包裹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