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喘着粗气,让护士拿来了外伤药,护士为傅寒夜抹药时,傅寒夜把人挥开了,护士不敢再上前,只得站在原地,不敢动。
江齐飞倒是配合,上完药后,护士离开。
院长拆了架,也不敢再参与他们的事,带着另一名护士走了。
沈念不知道该说什么,房间安静如寂。
这场架打,真莫名其妙。
江齐飞是为了保护她,而傅寒夜身为她的丈夫,却不断地欺负她。
江齐飞的保护,名不正,言不顺。
重要的是,她与江齐飞,清白如水,什么也没有。
“哥哥,疼吗?”
沈念不理傅寒夜黑如锅底的脸,拿护士留下的碘伏为江齐飞擦受伤的嘴角。
她心里说了个千万个对不起。
江齐飞也心如刀绞,因为沈念的脸,太白了,太疲倦了,他看了心疼啊,却也无能为力。
看着沈念为江齐飞上药上的画面。
傅寒夜觉得自己胸腔的怒意,就快要狂倾而出。
她们把他当什么?
傅寒夜几乎可以感受得到,那一大片绿意正从自己的头顶冒出。
沈念也感受到了空气越来越冷。
她不想再让病房来一场战争。
所以,她说:
“哥哥,你走吧。”
江齐飞懂沈念的意思,他起身,大踏步走出病房,不过一秒,他又退了回来,看向傅寒夜的目光凛冽如刀:
“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即便是这样,我也必须告诉你,我只当念念是妹妹,这辈子,她已经够苦了,希望你,不要再折磨她,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江齐飞走了。
而沈念的那声‘哥哥’,久久回荡在傅寒夜脑子里,让他浑身血液顿时逆流。
傅寒夜漆黑的瞳仁,猛地紧缩,下巴绷得死紧,瞳仁里的红,正一寸寸漫出来。
忽地,他就笑了出来,声音刺耳极了,胸膛也因那笑声而不断震动:
“沈念,你这姘头什么意思?他一个小小的副总,能威胁得到我?”
他傅寒夜一根手指头,就能像辗死一只蚂蚁一样辗死江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