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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转了话头问:“我只是觉得奇怪,先帝继位那可是加恩科,大赦天下…如今这位……”
姜书予装着一副懵懂样子,挠了挠头,静等他回答。
“哼。”沈知季冷哼一声,心中暗道,到底是一介女流,不通朝政,只看到些表面东西。
于是再次对着阿狗说道:“我刚才便说了,此事明面上是世家所为,天子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你也读了些书,应当知道,当一个人过于狂妄之时,便是他漏洞最多,最容易犯错的时候…”
“堂堂天子被世家所挟,终究要犯了民怨…天子要的就是百姓对世家的怨!”
越听越离谱,想要权,所以对百姓生死不顾?
最终在心中默默念出两个字:傻逼。
实在听不下去,姜书予打断他:“话虽如此,可这计,斗到最后,伤得是大周百姓。”
“而且,您又是如何知道,还言之凿凿这是当今天子的计谋?可别说是您猜的,书院的夫子能与天子想到一处?不谋而合?”
她表情玩味,阿狗也默默看着他,没吭声。
沈知季脸色越来越黑。
“信不信随你,我只怕以后…会变本加厉,所以从今日起,家中钱粮要备好,这是我的月钱,你们拿去…”沈知季边说边去书柜里翻出钱袋递给他们。
她已经知道自己想了解的,那就是大周可能会内乱,于是摇头拒绝。
“不用了,沈先生。”
她不怀疑沈知季对阿狗的真心,却质疑他的身份。
所以很多时候有些话,她也只是点到为止。
“沈先生这几日劳累,歇息会吧,我们走了。”阿狗礼仪周全地带着姜书予离开。
两人转去许玉龙监舍,还没靠近就听到一阵喧哗。
“大!我押大!”
“小,那我押小!”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许玉龙亢奋的声音中,夹杂着色盅摇晃的声音。
“你们书院…”姜书予表情诧异,不敢相信居然在书院内听到了赌馆才能有的动静。
狰狞着脸问:“这是可以的??”
阿狗握拳抵住嘴唇,不自在地咳了两下:“咳咳…不可以…可能是休沐他们玩了一夜,不知道天亮了……”
姜书予:还玩了一宿?
然后眼神变得严肃正经起来,盯着他:“你没碰吧,这种东西咱们家可玩不起。”
就这么点家底,但凡这小子沾染上点赌瘾,她绝对第一时间把他扫地出门。
她眼里闪过的决绝惊得阿狗起了一身冷汗,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不会。”
姜书予这才恢复正常,拍拍他肩膀,“不会好,以后也不要会。”
说完就要去踹门,阿狗先一步拉住她,两人站在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