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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传言说是儿子去省城学习期间和初恋偶遇,两人旧情复燃,但是儿子矢口否认。夫妻二人给双方父母的离婚理由是感情不和,口径颇为一致。他们之间不出恶言,不互相攻击,甚至连对方的一个不字也不肯说。但是彼此间的疏离和生分,让外人也能够感觉得到。
不过这两人在双胞胎儿子的成长过程中都没有缺席,在教育孩子方面他们从来不相互推诿,尽心尽力的抚养孩子,陪伴在他们身边。两个孩子高三了,再有几个月就要参加高考。高考后,这对假面夫妻会走向法院,结束这场在外人看来的天作之合好姻缘,还彼此以自由。
姚培然和老伴儿张忻文曾经绞尽脑汁想挽救儿子的婚姻,但是不管他们是如何地磨破嘴唇,说破大天,也无济于事,儿子儿媳的冰冻的关系丝毫不见缓和,最后他们只好作罢,一切顺其自然吧。
姚培然总感觉儿子的行为有愧于对他恩重如山的老领导,有负老领导的重托,没能善待人家的掌上明珠,真的无颜面对亲家一家人。每每想起此事,他就如鲠在喉,闷闷不乐。。他退休之后不愿意出门,经常宅在家里,养花养鱼,喝茶听风,倒也自得其乐。
轻狂无知的年轻人,简单地认为结婚之是一种生活状态,和谁在一起都一样,殊不知婚姻是一种修行,好的婚姻使一个黯淡无光的人神采飞扬,不好的婚姻会让朝气蓬勃的人变得暮气沉沉,两眼无光。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选择,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谁也逃脱不出时代的车轮,大家都被一双大手无情的推着向前行。
“儿孙自有儿孙福,顺其自然吧!”是张忻文经常劝姚培然的一句话。
老哥哥姚培宇找上门来,请他出山调解姚家老宅子的拆迁纠纷问题,姚培然出于对老哥的面子,不得不答应下来。但是他自己不愿意单独面对这件棘手的事情,于是就拉上姚培康一起处理。他对堂哥姚培宇的懦弱和没主见,一直不太欣赏,但是并不妨碍对他的尊重。
那天晚上在姚培康家和姚锦翊见面之后,他心里对这件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桥段无非就是以前不值钱的东西送人了,但是几年后这东西突然间爆火,价值飞升,变成了人人艳羡的香饽饽,于是在汹涌的欲火支配下,无视信用和规则,千方百计要把东西抢回去。更令人不解的是,大哥在这场战斗中的角色颇为尴尬,说白了他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是输家。胜利了,被抢的人,会对他恨之入骨,从此结下仇怨。获利者虽然目的到达,但是从心里对他这种言而无信的做法所不齿,大概率会心生鄙视。做这种炒豆众人吃,炸锅一人事,两头不落好的事情又何必吶?
但是人在某个时候,会被猪油蒙住眼睛,不辨东西,肆意妄为。没办法,这也许就是劫,不管别人如何劝阻都是无效,劫是他必须要度的。
姚培然告诉老哥哥已经和姚锦翊说好了,约一个时间让姚培宇的三个子女一起见个面,彼此把自己的想法和诉求,大家当面说一说,有疑问当面解释,有冤屈当面申诉,有问题当面解决,一劳永逸不再纠缠。
“呃——好的,我给小熙和初初说一声。”姚培宇答应了,但是接着又问道:“姚锦翊怎么说,他准备出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哎,你们想要多少钱?”姚培然反问。
姚培宇回答:“他再给八万,这样他哥哥姐姐每人八万。”
“大哥,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本不想多言。但是咱们老哥俩儿没有外人,我多说一句,据小翊所说,他现在手里的补偿款是他名下的房产所得,你们家十几年前就分家了。上次我也看到了你们家的分家协议和房产证。孙辈们都十几岁、二十几岁了,现在再去倒小账,推翻重来我感觉不合适。”
姚培宇坚持:“小翊有房子啊,现在,哦——咳咳——”
“手心手背都是肉,看着他们姐弟起纷争,手足相残,我们做老人的,最应该做的是安抚和灭火,不能带头无理取闹,更不能不能言而无信,你我都是做过多年的领导,这点道理难道不懂?”
姚培然语重心长,不仅悲悯之心油然而生:“小翊表示,你的钱可以去接济小熙或者初初。无论哪个孩子遇到困难,咱们做父母的都应该伸出援助之手,你说对不?”
“哪能一样?我们的钱,还得留着养老呢,况且……”姚培宇固执己见,不为所动。
姚培然没有再说话,他挂掉了电话……
大叔和三叔给姚培宇的儿女见面约谈的计划泡汤了。姚锦初坚决不同意,她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一口否定:“见什么见,拿钱就是了,没有必要面对面,不见!”
于是,新形势的战争又开始了,王丽珠开启了魔怔模式,一门心思向小儿子要钱!要钱!要钱!
王丽珠他们两个像走马灯似的,不是在大叔家或三叔家哭诉,就是在去大叔家或三叔家的路上。频频要求大叔三叔再次出山,给姚锦翊施压,逼他就范,再掏出八万块钱给姚锦初。姚锦翊牙关紧咬,把钱袋子攥的紧紧的。
为此姚锦初和姚培宇父女开了好几次小会,经过多轮磋商,两人反复研究,不断地合计,根据新的形式,他们进行了战术调整,绞尽脑汁想出的理由如下:他们为姚锦熙现在的楼房定价十五万,老宅子补偿款是三十九万,首先给姚锦翊减去十五万(两兄弟平等),还剩下二十四万,姐弟三人平分。鉴于姚锦翊已经拿出了七万六,现在只需再掏出八万即可。这样算下来姚锦初还是吃亏了,第一次分家时她没有分的一毛钱,她比两个弟弟少了整整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