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脸色苍白了些。
和因梦迥然不同的大美人儿。
没见到何月的脸之前,林溪远还想着或许有旁的原因,现下见了,方知她这夫君为何神魂颠倒。
真是嫉妒,她也想资助女子读书,也想在阳光下自由地生活。
林溪远放下吃食,坐在床边,拍了拍何月肩膀:“何月,醒醒,我来送药膳给你。”
何月无动于衷。
林溪远又喊了几声,确认他已经睡过去后,便想看看他腰上伤处,从那里取一些血,做成伤口崩坏的模样,以免被怀疑。
何月着中衣而眠,林溪远伸手,掀开这纯白衣衫,果见一道深深伤痕,切口大致是直线,用线缝合过,应该是淬毒长刀所为。
而且这口子,外窄内宽,若是组织坏死或化脓了,脓液难以引流出来。
即使一刀无法毙命,后续的感染也会要命,必定是职业杀手所为。
一个男宠和职业杀手扯上关系了?
林溪远右手戴上自制薄膜手套,摸上伤口周围,想看看周围有没有波动感。
正当她摸来摸去时,床上人猛地坐起身,直接撞林溪远头上了。
林溪远捂着额头:“你、你没睡?”
何月面上一片绯红,捏着被子退到床里面去了:“夫人,你做什么?”
“我……”
她会医术的事情可不能暴露,丞相家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解释不清楚。
“你这个勾引我夫君的狐媚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魅惑人心的本事!”
遇事不决,开始雌竞,就是这性别有点不大对劲。
果然,何月一听这话,脸上表情开始风云变化,羞窘、愤怒、困惑、恍然大悟交织。
林溪远左手抹眼睛,以前看的电视剧台词涌上来,即兴发挥:“看看这满府男人,哪家人做主母做成我这样,哪家夫君做成他这样!我早成了皇都的笑话了!”
“原以为有因梦以后他便收心了,没想到又来一个你。”
她哭戏不太行,干嚎半天一滴眼泪没有,随即自己悄悄掐了把大腿,“哇”地一声眼泪往下掉。
何月有些慌张,从衣服里拿出一张帕子,上绣木兰花,递给林溪远,艰难开口道:“我会同文……郎说的,你莫伤心,此等宠妾灭妻之事,实不合人伦纲常。”
“那就不必了,你同他说了,他得觉得我善妒了,还会觉得我在你面前嚼舌根子。”林溪远眨眨泪眼,伸出一只手摸摸何月脸颊,“你这皮肤滑溜溜的,怎么保养的?”
“我今年都二十二,奔三了,离人老珠黄也不远了。”
何月红着脸推开她的手:“夫人,我没什么特别的保养秘方。”
“天生的?太让人嫉妒了!这可让我怎么办?”林溪远按了按额角,“哭得我头都有些昏了,药膳在那里,你自己吃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林溪远说完,小跑出去了。
“溪远,你来此处做什么?”
林溪远弯腰捡伞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流年不利,林溪远额头上都冒冷汗了。
正要开口时,背后响起声音:“夫人来为我送药膳。”
真是人美心善。
林溪远把来时见守卫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文嘉和看了她一眼,方道:“既已送到,你可以回去了。”
何月欲言又止。
见状,文嘉和以为扰了他,忙道:“溪远向来贤惠持家,此回若有不到之处,我替她同你赔罪。”
何月摇摇头:“今日你不用陪我了,同夫人用餐吧。”
她和文嘉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