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久之后,他才是满意的长出了口气,插入到了糜芳与王朗两人之间。
不同于形象相对较为严肃死板的王朗,陈登今年也就二十五六岁年纪,倒是一副儒雅随和,十分好相处的样子。
若是外人不了解的话,恐怕还会将之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翁,根本看不出对方的出身有多么高贵。
可就是这样一个二十来岁的士子,却是徐州刺史陶谦麾下的左膀右臂,与自己的父亲陈圭、哥哥陈应一同就职于陶谦的帐下。
同时,他也是陶谦这次应张彦的请求,从徐州一带“借”给对方的两名文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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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当初洛阳的时候,张彦第一次见到糜竺那天,就和糜竺商量过,能否请求对方的主公陶谦借给自己一些文士,帮助自己读过早期无人可用的那个最为尴尬的时间段。
而考虑到张彦手握重兵,又在朝廷之中有着一个几乎无法撼动的靠山,徐州刺史陶谦在从糜竺的口中得知张彦的请求之后,硬是咬着牙将自己除了糜竺、陈珪这样的重臣之外,最为得力的两个助手一股脑的借给了张彦。
可以说,为了能够和对方交好,陶谦这次也是下足了血本。
这两人之中,陈登自然不说,乃是徐州第二大世家陈家陈珪之子,自由便久读诗书,又受过专门的军阵教育,是徐州一地少见的文武双全之辈。
而那王朗,更是自幼便跟随太尉杨赐学习,而后又因为通晓经学官拜郎中,三年后专任甾丘县长,是一位极其优秀的实干派人才。
更为重要的是,王朗这人虽说脾气有些古怪,但对方却有着极强的书生志气,凡是自己应下的事情,就一定会一丝不苟的完成。
除了少数时候会被自己的古怪脾气气个半死之外,这样的性格可以说是最让上位者放心的一种性格了。
出声制止了两人之间的争吵,陈登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那份证明,便是将两人之前的话题引到了这上面来。
“子方,说起来这事,我且问你一句,庐江近日里可曾发生什么战事,或是有什么反贼叛乱不成?”
笑着向糜芳问了一句,陈登的眼神似乎落在了对方的脸上,可那眼神之中的赞赏和好奇之色,显然不是为了糜芳这个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家伙出现的。
而糜芳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回答起了陈登的问题。
“额,应该没有吧?”
“庐江前些年倒是听说除了不小的乱子,不过在吴郡陆家那个陆康上位之后,倒是没有听说对方再和那些势力闹过矛盾。”
“在我之前临走时,倒是听老裴,就是那个张彦手底下的一位将军说过,张使君他打算派兵将庐江一带的山越强行清除,只是这种剿匪之类的事情,肯定和正式的战事有所差距的。”
要知道,糜芳从小便和陈登一起长大,虽说在带兵打仗,以及练兵方面和对方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但在头脑方面来说,糜芳却是比起陈登要差得远。
因此在陈登在场的时候,糜芳也是习惯性的养成了自己不去动脑,就顺着陈登的想法行事的习惯。
在这一点上,糜芳可以说和陈登的哥哥,那个专门为陶谦练兵的陈应很像。
而随后,糜芳便是将自己有些不解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陈登。
“所以呢,元龙,庐江没有战事,这和你刚才说的身份证明有什么关系吗?”
有些好奇的向着陈登问道,糜芳还没从对方的口中得到答案,便听到一阵带着鄙夷与不屑的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
“哼,真是愚蠢!”
第二十七章细节见真知
“哼,真是愚蠢!”
有些不屑的向着糜芳呛了一句,还没等陈登继续细说,王朗就在两人的身前转身,向着糜芳解释了起来。
“子方你且设想一下,若是这庐江并无战事,却在我们进城的时候索要身份证明,还登记了我们的来意、籍贯之类的消息,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在皖城,甚至在整个庐江,核查身份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个个例,而是发生在了每一个来往百姓的身上。”
“于此同时,庐江每天来了哪些人,走了哪些人,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重要人士或是身份特殊者,全部都在那庐江太守张彦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