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给许婕妤在房梁上绑好了,但她却不愿意踩着凳子上去,把脖子放在那绑好的白绫之上。
没有办法,王信只得让人帮了帮她。
许婕妤被挂在白绫上,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王信让人敛了许婕妤的尸首,和那侍卫的尸体一起被送出了宫去,侍卫的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而许婕妤的尸体则是在宫外摆了很久,才有一脸怨气地许家人来把尸体抬回去。
许家人的富贵被许婕妤害没了,许家人皆恨透了她,尸体领回去后,就拉到城外去买了,连块碑都没给立。
侍卫被杖毙的罪名是偷盗宫中宝物,这侍卫家,本也就是祖上出过官员的小门小户,得知儿子是偷盗宫中宝物而获罪杖毙的,也不敢怪天子,更怕家里被牵连,天黑了才敢去乱葬岗收尸,趁着夜色在城外随便找了块地,挖了个坑将人给埋了。
而侍卫手中的蛊虫,是从一个他路见不平所相助过的苗疆男人手中买来的。
凤城寒不容许任何人在天元境内行巫蛊之术,便命人根据侍卫招供的地址,将那苗疆男人抓了,处理掉他手中所有的蛊虫,关押在刑部的死牢之中。
再说凤城寒用完早膳便又因为身体不适而睡下了。
许婕妤给皇上下蛊致使皇上受伤吐血之事很快便传到了宫外,凤城绝和凤城泓心中担忧,下午便约着一同进宫探望。
宫人来报时,凤城寒正好醒了,准了他二人入后宫探望他。
凤城寒下了床,在小路子的伺候下穿好衣裳,束好发,又喝了一碗黑乎乎散发着苦味的药。
小猫儿闻到药味便直皱眉,见父皇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将苦苦药喝完了,觉得父皇好厉害,琉璃似明亮纯净的眼睛之中又多了几分崇拜。
凤城寒喝完药,漱了口,想抱着小猫儿出去,但小猫儿却摇了摇头。
“父皇病啦,猫猫自己走。”父皇病了,身体不舒服,猫猫不能累着父皇。
凤城寒心里暖暖的,勾唇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小猫儿的头,压扁了他头上的小包包。
小猫儿牵着父皇的衣摆,跟着父皇出了寝殿。
被父皇抱上罗汉床上后,也不像往常一样坐父皇身上,而是挨着父皇坐,小脚并拢。
因为睡着了,凤城寒错过了用午膳的时间,小厨房一直煨着鸡汤,冷落月让春雨去盛了一碗来。
鸡汤煨了大半日,已经软烂脱骨,凤城寒不但把汤喝完了,还把肉也吃了,期间也喂了小馋猫两口汤。
汤喝完凤城绝和凤城泓也到冷香宫了,被宫人引进正殿,见皇上安然无事地在殿中坐着,除了脸色稍微有些苍白以外,其他都好好的,都放心了一些。
二人先行了礼,小猫儿也坐在罗汉床上,冲他们鞠躬,唤了“三皇叔,九皇叔。”两人都抬起头冲小猫儿笑了笑。
凤城绝的目光在坐在罗汉床另一边的冷落月脸上停留片刻,便匆匆移开。
凤城寒赐了坐,二人在右侧的椅子上坐下,凤城泓一脸关切地开口问道:“皇兄身体无碍吧!”
说许婕妤给皇兄下的蛊可吓人,还要吃人心的。
凤城寒摇头,“蛊虫出来得快,并无太大的损伤。”
并无太大的损伤,那也是有损伤的。
凤城泓拧着眉正要骂许婕妤,就又听见皇兄道:“多亏小猫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