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思索后,她提出了一个新的提议:“窦老板有意开设青楼,那么将此酒楼卖给你也未尝不可。只是我之前也提到过,我购买此铺子是为了开展新业务,尽管尚不确定具体做什么。窦老板有购买之意,我这里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我将铺子转手给你,但不是以现金交易,而是以你开设的青楼的股权作为交换。如此一来,你我双方的需求都能得到满足,这岂不美哉?”
窦老板略作沉吟,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缓缓开口道:“侯夫人,这事儿非同小可,我无法擅作主张。我得征求东家的意见,看能不能成。倘若东家首肯,我自会再来与您深入商谈;如果东家不允,我也会派人及时通知您。”
姜怀虞闻言,忐忑不安,尽管此事看似有望,可窦老板背后的东家态度如何,仍是未知数。如果东家拒绝,自己投入的4500两白银恐将化为乌有,且在那繁华街道上再谋两处铺面的计划也将化为泡影。
然而,姜怀虞深知富贵往往伴随着风险,她当即点头表示:“好吧,那我就静候窦掌柜的佳音了。”
她暗自思忖,如果东家不答应,便将酒楼转手他人,好歹要确保那条街道声名鹊起,再图在那儿谋取两处铺面,亦是可行之策。
他对自己的商业智慧不禁暗自称赞。
傍晚时分,卫奉晖从岳明书院步履匆匆地归家。
行至一条幽深小巷,遭遇几名蒙着黑色面巾的恶棍,将他逼至巷弄尽头。
卫奉晖暗叫一声糟糕,欲转身逃窜,却见后方亦有三名恶棍截断了退路。腹背受敌,他无路可逃,只得沉声喝问:“你们是何人?究竟有何目的?”
那为首的恶棍发出一声冷哼,低声道:“嘉兴侯府的大公子,我们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只需让我们痛击一顿便可。”
卫奉晖心中琢磨,这些人并非为财而来,仅仅是想让自己挨揍。他平日行事低调,并未与人结下梁子,唯一的例外便是昨日的廖煜腾。
“诸位,你们接了多少银两,我愿出双倍,只求你们放行。”卫奉晖沉声说道,试图以金钱化解眼前的危机。
……
在街头巷尾的阴暗角落,那位为首的恶棍放声狂笑,声音刺耳,“嘿,老板早已料到你会这般抗议,因此开出了天价,你恐怕连一半都掏不出来。别忘了,你昨日靠卖字为生的事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你那副模样可不像是个腰缠万贯的富翁。”
卫奉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个廖煜腾真是心狠手辣,竟然雇佣打手对他下手,还预料到了他的应对策略。
看来,这一次他是凶多吉少,免不了一顿痛打。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脸,不能让母亲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卫奉晖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缓缓蹲下,身体蜷缩成一颗瑟瑟发抖的球,双手紧紧护住头部,将脸深深埋进腹部。
“动手吧!”
一阵拳风呼啸,重拳落在身上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奇怪的是,蜷缩的卫奉晖却并未感到预期的剧痛。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只见三名身手敏捷、孔武有力的汉子如同神兵天降,几个呼吸间就将那群混混打得落花流水,他们抱头鼠窜,发出凄厉的惨叫,一溜烟地消失了。
卫奉晖不禁愣住了,慢慢松开双手,仔细打量,原来救他的是侯府的冯教习和两名忠诚的家丁。
三人将恶棍们击退后,快步走到卫奉晖身边,冯教习关切的问道:“大公子,您没事吧?”
卫奉晖满脸迷茫,“冯叔叔,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冯教习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是夫人吩咐我们来的。夫人得知昨日你让靖安侯的二公子吃了亏,担心他会暗中报复,特意让我们在您上学和下学的路上暗中保护您。”
卫奉晖这才如梦初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姜怀虞的好感顿时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