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臣直言,夫人与锦君走得还是太近了,”奚良说,“会有对夫人不利的消息传出来。”
“我何惧人言?”南嘉反问,“我们很客气。”
锦君耳力过人,听到她这话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烦躁又涌上来,眼神变冷。
很客气?客气到可以脱下衣衫,坦然相对?昨晚和他翻云覆雨的女人是谁?她就是喜欢睁眼说瞎话,拿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骗人。
正好这时候赵错在和他说话,他便默不作声停在原处,好像正在认真听赵错说话的样子。
“只是这样下去,难保国内众人不会怀疑夫人与锦君有私,”奚良委婉地说,“夫人是女子,终究是与男子不同……”
“这不是男子或者是女子的问题,”南嘉强硬道,“照你这么说,既我不能见锦君,那我也不能见其他国君了?干*脆以后戴个头巾披个长袍,当守贞妇女好了?”
“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我们是人,不是动物,不是看一眼就可以搞上的,就算搞上了,智力不一定会下降。”
她一边走一边转向奚良:“你先回芦国准备对付皇子的事。”
奚良皱了皱眉,手抚上剑:“小人要留在夫人身边保护夫人。”
说着,他看了眼不远处身形挺拔修长锦袍玉带的男子,眉头皱得更深。
奚良早些时候喜欢迦南,后来迦南意外在祁国去世,温隗主动找了他。
本来两个人一开始是相互合作以求利益最大化的关系,但是奚良最近有些不满足于此了。
他总感觉迦南和温隗很像很像,就好像上他们是同一个人一样。
而锦君对着温隗虎视眈眈。
“我身边不止你一个厉害的,其他人也能保护我,况且你熟悉芦国各邑的地形,在军中也很有声望,你回去比较好操作。”
奚良勉强点点头:“是。”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锦君身后,锦君偏头正在听赵错说什么,修长的手指整理自己没有一丝皱褶的锦服,动作慢条斯理,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挡了别人的路。
南嘉这才第一次正眼看他,说道:“锦君。”
胤轻飘飘地给了她一个眼神,语调也不咸不淡,像是才注意到她,客气道:“温隗夫人。”
南嘉笑问道:“锦君打算在此处留连几日?”
胤公事公办道:“自然是要多留几日,使天王知吾等爱戴太子,不忍相舍,所以杜其扶王子斯之意。夫人呢?”
正午的阳光暖和,他高大的身影堪堪在她身上投下一道阴影,就如昨晚一般。
南嘉点点头:“锦君如此,妾身也要多留。”
顺便让国内造反的人放松警惕。
南嘉能感应到他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眼尾余光瞟见他有意无意拉近两人的距离,却在快要靠近她时,往旁边让了一让,不着痕迹地与她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