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吵吵得朕头疼,周爱卿,那你又觉得如何啊?”崇祯看向正在争吵中周延儒,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服自己。
周延儒激动地说道:“温大人此言差矣!皇上,臣以为,此事未必就是建奴所为。”
“哦?周爱卿此话何意?”崇祯问道。
“皇上,建奴虽然野心勃勃,但他们也不是傻子,不会轻易挑起战端。更何况,沈煜虽然不在朝堂之上,但他的威名还在,建奴未必敢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周延儒缓缓说道。
“那依周爱卿之见,此事究竟是谁所为?”崇祯问道。
“臣以为,此事也许是蒙古鞑靼所为。”周延儒沉声说道。
“蒙古鞑靼?”崇祯眉头一皱,这个可能性他不是没有想过,但蒙古鞑靼和大明已经和平相处多年,怎么会突然犯边呢?
“皇上,蒙古鞑靼虽然表面上臣服于大明,但他们一直对大明虎视眈眈,只是碍于沈煜的威慑,才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沈煜倒台,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周延儒解释道。
“哼!周延儒,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蒙古鞑靼和大明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可能会突然犯边?依我看,你分明就是想为沈煜那奸贼开脱!”温体仁怒气冲冲地说道。
“温体仁,你…”周延儒气得脸色铁青,刚想反驳,却被崇祯打断了。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争吵不休?!”崇祯怒喝一声,吓得温体仁和周延儒连忙闭上了嘴巴。
“朝堂是用来议论朝政的,不是让你们吵架的!”崇祯怒斥。
周延儒深吸一口气来平复自己的心情,这才接着说道:“沈大人虽然手段强硬,但这些年来,边关确实安稳,百姓也得以安居乐业,这难道不是沈大人的功劳吗?”
“周大人,你还说你不是为沈煜开脱!”温体仁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难道你忘了,当初弹劾沈煜的奏折,可是堆满了皇上的御案,其中一条罪状,便是私通外敌!”
“你…”周延儒被温体仁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
“皇上,臣以为,温大人所言极是!”刑部尚书郑三俊站出来附和道,“当初沈煜坐镇辽东之时,曾有传闻说建奴首领皇太极与其私下联系,此事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也并非空穴来风啊!”
“没错,沈煜此人行事乖张,手段狠辣,当初他明明有能力将皇太极斩草除根,却偏偏放虎归山,这其中难道就没有猫腻吗?”另一位官员也站出来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你们…你们这是血口喷人!”周延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温体仁等人怒斥道,“沈大人一心为国,忠心耿耿,你们却在这里恶意揣测,简直是…简直是…”
“周大人,慎言!”温体仁冷冷地打断了周延儒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哼!”周延儒冷哼一声。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场朝会,就是温体仁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要把沈煜彻底拉下水!
“建奴狼子野心,亡我大明之心不死,如今见我大明内乱,便趁机挑唆蒙古鞑靼犯边,其心可诛!”
温体仁的话,再一次引起了不少大臣的附和。
“温大人所言极是,建奴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
“皇上,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派兵增援边关,严防建奴和蒙古鞑靼勾结,趁虚而入!”
“臣附议!”
……
听着大臣们群情激奋的议论,崇祯的脸色却越发难看。
眼看温体仁硬是要把有人犯边往沈煜身上扯,周延儒换了个角度说道:“皇上,若是真如温大人说的这般,那沈大人被关押,边关将士人心惶惶,蒙古鞑靼趁机犯边,也在情理之中啊。”
周延儒的话,虽然说得委婉,看似是妥协认同温体仁的话,但温体仁不是傻子。
朝堂上一个个的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来话中之深意。
这几句就像是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扎在了温体仁的心头。
“周延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边关不稳,都是因为沈煜被抓?你是说,本官这个首辅,还不如一个阶下囚吗?!”
温体仁怒火中烧,指着周延儒的鼻子破口大骂。
“温大人,你这是何意?下官只是就事论事,何来指责你的意思?”周延儒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哼,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和沈煜站在一个队伍,如今看我上位,你……”
“够了!”
崇祯猛地一拍龙椅,怒吼一声,打断了温体仁的话。
“你们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
崇祯怒火冲天,吓得温体仁和周延儒连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