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边!
这可是大事!
要知道,大明朝自从土木堡之变后,就一直对边患问题十分敏感,稍有不慎,就会引起朝野震动。
而如今,竟然有人胆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犯边,这不是明摆着要跟他温体仁过不去吗?!
这消息对于温体仁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好不容易才爬上首辅的位置,还没来得及享受权力的滋味,就接连遭遇这种棘手的事情,这让他如何不焦头烂额?
这让他如何向崇祯帝交代?
看着骆养性离去的背影,温体仁对此很是头疼。
……
翌日,早朝。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份奏折,指关节都泛着青白。
奏折上赫然写着“犯边”两个大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金銮殿上炸响,让所有大臣都心头一震。
自从沈煜上台后,大明边境就再也没有过战事,百姓安居乐业,朝堂上下一片祥和,大家都快忘了战争的滋味了。
那些曾经嚣张跋扈的鞑靼建奴,在沈煜的铁血手腕下,一个个都变得服服帖帖,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哪还敢生出半点犯边之心?
可如今,沈煜前脚刚被关进诏狱,后脚就传来蒙古鞑靼犯边的消息,这如何不让崇祯心生疑窦?
“诸位爱卿,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崇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
“皇上,臣以为,建奴此次犯边,绝非偶然!”温体仁站得笔直,语气沉重,仿佛肩上扛着千斤重担。
崇祯皇帝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问道:“温爱卿有何高见?”
“回禀皇上,这些年来,建奴之所以不敢犯边,皆因沈煜坐镇辽东,以雷霆手段震慑蛮夷。如今沈煜身陷囹圄,建奴就一直蠢蠢欲动,如今更是公然犯边,这分明就是看准了咱们大明无人可用,想要趁火打劫!”
温体仁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仿佛一切都是沈煜的错,而他则是那个忧国忧民的忠臣。
“皇上,您想想,这些年来,边关一直安稳无虞,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建奴就突然犯边了呢?”温体仁语气沉重,仿佛是在引导着崇祯皇帝去思考什么。
“这…”崇祯皇帝迟疑了,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温体仁话里有话,只是他一时之间还无法确定,温体仁到底想说什么。
“皇上,臣斗胆猜测,建奴此次犯边,恐怕是与…与沈煜有关!”温体仁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那个让他感到无比憎恶的名字。
“温大人说得对!沈煜那厮,当初就和建奴不清不楚,如今他一倒台,建奴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之间肯定有猫腻!”
“没错!当初沈煜明明有机会杀了皇太极,可他却偏偏放虎归山,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谁信?!”
“皇上,您可一定要为大明做主啊!不能让沈煜那奸贼逍遥法外!”
……
温体仁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声,仿佛沈煜已经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顺着温体仁意思说话的这几位,皆是前两日温体仁刚刚提拔上来的人,自然知道温体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站队,为的就是向温体仁表忠心,让温体仁看到他们的价值。
崇祯听着这些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对沈煜的怀疑也越来越深。
他虽然不确定沈煜会真的勾结外敌,但沈煜和建奴之间的关系,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温大人,你…你这是何意?为何要将此事扯到沈大人头上?”周延儒第一个站出来反驳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他虽然和沈煜政见略有不合,但也不得不承认,沈煜在治理边关方面,确实有着过人的才能。
这些年来,边关之所以能够保持安稳,很大程度上都是沈煜的功劳。
如今沈煜虽然已经下台,但温体仁竟然还要落井下石,将他与建奴犯边扯上关系,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周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本官是在诬陷沈煜吗?”温体仁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难道不是吗?”周延儒毫不示弱地反问道,“沈大人虽然行事风格有些…有些独特,但他对大明的忠心,日月可鉴!你没有任何证据,就信口开河,污蔑忠良,难道这就是你身为首辅的所作所为吗?”
“周延儒,你放肆!”温体仁勃然大怒,指着周延儒的鼻子骂道,“本官身为首辅,自然要为大明江山社稷着想!沈煜此人,表面上忠君爱国,背地里却与建奴勾结,暗中通敌,此等狼子野心之徒,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