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齐轩毫无底线的溺爱。而她因为过早地失去了母亲的陪伴,对亲情有着近乎刁蛮的苛求,只有不断索求疼爱,才能驱散对亲人可能离去的恐惧。 二十几年来, 她一直安心留在那个真空的、仿佛由水晶玻璃打造的花房里,习惯了四周只摸到柔软、美丽的花朵,而那些尖锐的石块、呛人的风沙, 全被齐轩替她挡在真实世界里。她只需要远远看着,轻轻碰一碰就躲开。 如果齐家没有破产,如果没有遇上钟岩,她可能永远也不敢走出去, 也永远没法咬着牙踩过荆棘,找到其中真实的甜美。 现在,父亲齐轩又站到她面前,熟悉的儒雅里添了许多沧桑, 他以往最在乎仪表, 时时保持着如中年人般的倜傥做派,可如今她能一眼在他染黑的头发里,找出许多遗漏的白色发根。鼻子酸得不行,栽进爸爸怀里哭了很久才终于抽着气勉强停...